我总喜欢写一些长篇,用文字铺就我向你走近的脚印,仿佛雪白纸上,百折的文字路,也有你飞奔而来的身影。
我的爱情就像雄鹰,也像飞蛾,不管你走到哪一季,我的相思都可穿越时光,投向你的灯盏,粉身碎骨不怕,海枯石烂无悔。
我的诗歌都有翅膀,所有墨迹都是曾经路。早已宣誓,不管干山万水,都要对你尽情尽意地去勾引。
“勾引?这是多么真诚坦率的词儿,哥哥你一点都不老实!”你捧着这些词儿,眼中泪花飞舞,却是欢喜非常。
握着手中的红绳,知道你将来的地方,相思的天空,我们各自风筝,前路尽管坎坷,勾引的路上尽管非常刺,但我痛并快乐着。
其实,一直都是你勾引我才对,你一颦一笑勾人魂魄,或者你默默的凝视,也会叫我柔肠百转。
你也注定忍受不了我的勾引。我就喜欢逗你羞恼,更喜欢看你慌张捂脸逃跑的样子,然后我追着,一生一世。
人生有很多记不起,和很多的两难忘。五月有很多的花纸伞和紫丁香,也有很多窄窄的麻石巷,和更多妖娆走远的姑娘。
我的三生由你定位,知道你在哪,我也就在此不敢走。能想到你的爱和恨,却看不到你的笑和泪,是一个多么悲伤的事。
这个冬季太冷,雪有点大,风也大,它扬起雪花把我阻拒,疯狂地把我往秋天这边回赶。
并不怕风的疯狂,我用力伸过双手,欲撕碎这三生界面,把众多的阻挡砸成冰渣。
我要穿过这冰冷冬季,我的向往,正是你在的春天,我想去那里种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即使扎成刺猬,我也想把你拥入怀抱。
艰难地向前赶,身后雪会化水,深情地呼唤你,前面冰已更厚,我感觉,这漫天飞雪是你撕碎的信笺。
从来没有如此的决心,仿佛冥冥中可以听到,你在冬天的尽头,正深情地把我呼唤,你站在路的尽头,脚下的泥浆里,种子开始发芽。
我把所有的诗词搓碎,铺成冰雪上的碎石,我相信这路会成为永恒,也会成为彩虹,当阳光灿烂的时候,它就是通向天涯的桥。
我不怕步履艰难,我只拍错过此生,只有相思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们有过多么美好的前世今生。
这一点风雪算什么,所有的美丽爱情传说,哪一个不经风雨?我念着你的名字,心中便亦坚强。
“楚辞!”正念着你的名字时,风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喜,这天籁的声音,曾无数次在我耳边轻唤,“离骚,是你叫我吗?我就是楚辞啊!”
应着呼唤,我毫不犹豫地回唤:“离骚!”雪厚厚地把我掩盖,风反复地我的声音撕碎并传送,“你在哪……?”
“我在这!”随着你的声音,风雪陡伏,前方百米,有一轻枝跳起,一朵红妆,你如初升的太阳,把雪映红。
“楚辞,你还叫我离骚!”曾经跺脚撒娇的样子,此时无比真切,“我想你无限,便踏雪寻来,你怎会在这?”楚辞与苏离,看名字就像天生的无缘。
“从春天回头,本想穿越冬季找你,却不想被深雪陷留在这里!”苏离一腔幽怨。
破界寻来,冰雪有邀。正如我想像中一样,你还是圆圆脸蛋的晨晖,纯洁而温暖的光辉。
“相思太久,若再不来,当我华发融雪时,你又将是怎么个众里寻我千百度?”苏离双手向我求抱。
“你的幽怨正如我的忧伤!”冰裂声让整个冬天颤抖,我的笔在白纸上犁出了一道沟痕。
相逢的路不想走得太急,这沟痕也并非高铁,我讨厌流光太快。让我仔细地看你,我想看所有风景慢慢走近的过程。
那些曾经的温馨,都让姓未的遗落在华年。信封里的一切都已陈旧,我渴望有一些新的收藏。
当你踏上寻我的路时,我就准备了一个火炉,是我滚烫的心,只愿最冷之时,能够拥你入怀。
你就等在那里吧,我最美的风景,让我去牵你手,正如当年我牵着你的手走过桔园。
让我默默地欣赏你,你是梅花是玫瑰,更是我仰望而不得的星辰。悄悄地时间仿佛渡过了万年,你还如昨天一样明媚。
这雪景如幻,你却真实如昨,红灿灿的一朵,系着围脖,站在那娇俏地掩脸对着我笑。
你站在那,简直照靓了整个冬天,所有的枝丫都被白雪压低了身姿,一朵娇艳,倾国倾城。
“我找得辛苦,在万紫千红的时候!”却不知你孤独地站在这里,远离春天一整个夏秋。
“没有你,我便远离逃到了这世界边沿。”其实这里也不荒芜,这里有雪,有枯枝。
“还有傲雪寒梅!”你笑声似银铃,抬头喜悦阳光,从来都看不见你的幽怨和疲惫。
我似乎已懂得,其实我们的世界不很大,只有左边和右边,或者身前身后,心内心外,伸手便可牵手。
你只管傻笑着,灿烂的芳容像暖炉,“既然你都已来到这里,我远离了繁华又如何?”
兜兜转转,因为看不清,便要走过很多岔路,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绝境。
我洒泪自嘲,望着她一时竟无语凝噎,努力拨出脚来,走近苏离,艰难地拥抱她。
雪还在下着,有意地把我们包裹,这一个神话,就在这里把梦凝成冰雕,凝成现实吧。
踏雪寻梅,原来梅也在找我。不到冬天,也许你下不了决心,去相逢吧,冰雪奇缘也会美丽无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