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 | 我是久久,遇见老公后,初恋就成了一件小事!

讲述:久久,女

那女孩对我说 ,小阿七

久久版本点这里:我订的娃娃亲成了别人老公!

章烨版本点这里:我弄丢了全世界最好的初恋!

01

大家好,我是久久。

应小念之邀,让我讲讲当年是如何走出失恋的,又是怎样遇到现在老公的?

她说或许这对当下的女孩,以及每个心怀初恋的女人,都很重要。

这样的理由,让我无法拒绝。

02

你们都知道的,在最为青春年少时,我遇见了一场画面感、悸动感都极强的恋爱。

所以,失恋的后劲太大了。

尽管我离开的背影貌似很绝决,但接下来一个人的日子,我过得昏天黑地。

上课时,频频溜号,有一次,老师连续叫了我三次,我都没听见。

老师当时开玩笑地说:“久久同学,抱歉,打扰你神游了。”

同学们哄堂大笑。

如若以往,我定会迅速化解尴尬,自然地接一句:“老师,没关系。”

但失恋的我,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好像被全世界针对了。

所以,我泪如雨下,整得老师和同学都非常尴尬,好像他们集体霸凌了我一样。

03

有一次,我买了件新衣服。

室友见了,对我说:“啥时买的新衣服?”

多么平常的一句话,我却理解为人家在嘲笑我不配穿新衣服。

于是,脱下新衣,气急败坏地扔在了床上,扯了一件外套披上,摔门而去。

好巧不巧,下午我回到寝室时,一个室友逛街回来,给大家买了冰淇淋。

我顿时想起初中时,章烨抢了我手里已经吃了一半的雪糕。

于是,我把室友的好心想象成对自己的嘲讽,面对她递过来的冰淇淋,我冷漠地说:“我体寒,吃不了这东西。”

室友也是个爆脾气,当时就把冰淇淋摔在地板上,对我说:“久久,不就是失恋了吗?你输不起,就去跪求他复合,你输得起就好好生活,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身边人。你失个恋,我们在你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你感觉得到吗?”

04

很可惜,室友的这招激将法对于当时的我,并不好用。

那时候,我看谁都不顺眼,别人说话我就会觉得人家是在议论我,每天照镜子都不愿再多看自己一眼,做什么事都畏难……

我敏感得像一只失去了壳的软体蜗牛。

直到有一天,我作为校报记者,被指派去采访力学系一位教授。

从教四十年,老人家桃李满天下,著书立说,拿下许多业界举足轻重的大奖。

可是,到了他家里,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和同为本校教授的老伴“家徒四壁”:两张书桌,一张木床,都是上个世纪70年代那种自己动手做的老物件。

家里没有厨房,他们四十年如一日地吃食堂。

剩下的就全是书,从地板堆到天棚的书。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干净整洁,样式都非常有年代感。

05

教授爱人非常开心地跟我说:“你们孙教授的这件衬衫领子已经破了很多次,我要给他买新的,他不肯。他说,我一个堂堂力学系的教授还缝不好一个衣服领子吗。”

于是,老人家小洞靠补,整个领子都穿烂了就自己动手再缝一条领子上去。

远在国外的儿子回来,见爸妈还在动手洗衣服,想给他们添置一个洗衣机。

却被拒绝了:“我和你爸的衣服,已经没有哪件经得起洗衣机的拉扯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对生活低配到不能低配的夫妻,却在他们70岁这年,将毕生全部的积蓄外加科研资金裸捐给了力学系,成立了青年科研基金会,鼓励更多的年轻人潜心致学。

他们还签署了遗体捐赠志愿书,将来自己百年之后,将遗体用于现代医学研究……

06

那天,走出教授的家,回望梧桐树掩映之下,教授家小小的窗户,我泪如雨下。

当自己还局限在两个人的小情小爱之中不能自拔时,这个世界上,有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素心若雪。

和他们相比,我太狭隘渺小了。

和他们的伉俪知己相比,我曾经的爱情弱爆了。

那天,我在图书馆几乎是一口气将教授一家的故事写了出来。

键盘被我敲得叭叭作响,我感觉自己手下敲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有力量,每一个段落的细节,都让我刚刚收起的泪意,又重新瓢泼。

直到写下最后一个句号,关上电脑,我的恋爱脑彻底治愈了。

人说,所有忘不了的前任,都是因为没有遇到更好的新人。

而我的心得是,走出失恋,要么是遇到新人,要么是你看到更大的世界,意识到自身的渺小。

07

打那天之后,那个活泼开朗的久久又回来了。

毕竟,我和章烨曾经在彼此的生命里镌刻得太深了。

所以,每次睹物思人时,我会跟自己说:过去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要否认情窦初开时的纯真与情深;章烨后来的背叛也是真的,这是他的选择与因果,和我是否足够优秀无关。

这两句话,让我可以瞬间变得冷静。

事实上,我后来越来越少地想起曾经,就算想起,也只是一瞬,心情再无什么起伏。

所以,关于初恋,只要你后来的世界足够宽广,活得足够缤纷,你会明白,初恋,不过是一件小事。

甚至,对于初恋的过于沉溺,不过是不如意者的移情与强行赋予意义罢了。

08

我和我老公鞠鑫是在疫情期间认识的。

他在我丝毫没有恋爱和结婚的准备时,猝不及防地闯进我的生命。

彼时,我是志愿者,而他是卫健委负责我们片区的“官方人士”。

记得当时有一个小区因为出现阳性病例,凌晨一点,整个小区被拉到宾馆隔离观察。

那个时间把大家从睡梦里叫起来,可想而知大家情绪多激动,又有多恐慌。

好不容易把大家安排到宾馆住下,有人抱怨宾馆条件不好。

一个抱怨,其他的也开始各种表达不满……

甚至有人因为恐慌而破口大骂。

09

这时,鞠鑫拿着喇叭安抚大家的情绪,并给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承诺:“我除了保证让大家吃好住好之外,每天还会给大家表演一个才艺。今天,我给大家送上一首《火红的萨日朗》,唱得不好的话,大家可以喝倒彩哈。”

但,他真的唱得很好。

尤其是在那样的条件之下,唱这首歌,他把我和很多人都唱兴奋了。

后来,鞠鑫兑现了他的承诺,给大家唱过《万疆》《如愿》《萱草花》……

很大程度上,那些歌声,给了大家很多的欢乐与安抚。

为了给大家助兴,鞠鑫还在我们这些志愿者中征集:“哪个小姐姐会跳舞,咱明天给这些隔离的家庭加点戏呗。”

你们应该想得到,我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我们俩在那样一个非常时期,为大家奉献了一份歌舞生平。

10

记得最后解除隔离那天,鞠鑫给大家演奏的是萨克斯《回家》,特别催泪。

鞠鑫送别大家,也将去下一个片区工作。

我主动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并笑着承诺:“以后,还有这种需要歌伴舞的情况,给我发微信。”

于是,也就有了后来我们的合作。

说到底,这场感情算是我主动的。

我当时就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我应该能活出高于柴米油盐的那一点点品相。

初恋,是荷尔蒙时光的烟花易冷。

而婚姻,却常常是岁月沉淀后的水落石出。

11

我和鞠鑫都是大学毕业后,留在合肥的异乡人。

但这些年,我们很踏实地奋斗,小日子过得很紧凑。

而且,我们都是那种物欲很低的人。

家门口的一个中央公园,满足了我们运动、遛娃,带孩子记录植物笔记以及当公园义务的清洁员、植物养护员。

我们陆续把双方父母都接到了合肥,四个老人经常约着一起晨练,打麻将,喝茶。

而且还在我们的影响下,每人选定了一个爱好:公公练书法,婆婆学舞蹈,我爸画国画,妈妈跟婆婆一起跳舞。

我们的生活平静而简单,爱自己和家人,也力所能及地爱着这个世界。

12

说实话,我真的很少有时间回首往事。

因为当下的每一刻,对我来说,都有事要去做,有人要去爱。

当然,偶尔也会想到那些曾经。

但也只是一念之间,和一阵吹来的风没有区别。

而且,经历的世事越多,我也就越发明白,不要去怪罪当年先负心的那个人。谁的青春不迷茫,谁又是一下子成长为今天的样子。

你经历得越多,也就越发觉得那句话足够慈悲:诚觉一切都值得原谅。

13

尤其是,我是见过一个女人困在情执里的样子的。

我有一个闺蜜,也曾有过轰轰烈烈的初恋。

但阴差阳错,她嫁给了现在的老公。

那些年,我们小聚,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回忆与初恋的点点滴滴。

过去,被她一次次美化,当下,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千疮百孔。

说实话,刚开始听她讲那些陈年往事,尚觉得故事伤感迷人。

但一次又一次地反刍,终于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强行重温带来的剩饭味道。

14

于是,终于不再做那个耳朵起茧的听众,对她直言:“美好的并不是初恋,而是你不想认真过好当下,你对当下的自己极度不满意,所以,过去,被你无限度地美化了。”

我们的友谊至此变淡了。

我才明白自己于她的价值,只在于一杯甜酒的氛围下,愿意听她喋喋不休过往,帮她吹各种彩虹泡泡。

我也因此明白,所谓情执,你若自己装睡,别人是叫不醒的。

你若没有一个比情感更广阔的世界,会宁愿作茧自负。

15

所以,这也是我再次接受小念采访的原因。

我想用这点小经历和小经验,告诉大家,初恋固然难忘,但并不像我自己想象得那么难以忘记。

没有哪一种曾经,值得用整个人生去祭奠。

不沉溺,不美化,也不用强行屏蔽,向前走,往前看。

生活如水,加盐则咸,加糖则甜。

离开的人,未能圆满的情分,何尝不是教会我们,朝前走,去往一个更大的世界,在更广阔的时间与空间维度中,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去做水到渠成的事,去爱恰如其分的人,去珍惜这稍纵即逝的当下……

此生,理应只向爱与美皈依。

再次感谢大家的关心与祝福,愿我们方寸自修,欢喜度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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