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涵不想上班,呆家里,Jk见到何涵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睡了三天,她的侧脸窝在枕头里,没有血色,Jk第一反应是她出事了,从床上搂着她,不停地拍打她的面部,何涵痛醒。
Jk的手一直在抖,何涵说:”别动啦!我的美梦都被你搅和啦!”窝在Jk臂弯里像个小孩一样瞪着他。
Jk更加紧地把她锁在臂弯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前,突然冒出一句:”心心,你嫁给我吧!”
这跨度有点大,何涵连他女朋友都没做过,直接上升到婚姻,也是吓人。
Jk看何涵犹豫,恨不得一头撞墙上,手也不自觉用劲。
何涵被勒得疼,抬头看了看他躲避的眼神,恶作剧之念上心头:“心理医生和病人结婚不合适。”
Jk的手一颤,”但是青梅竹马可以先从熟悉男女关系开始。”
这心情就像过山车似的,Jk不知作何反应,就将何涵的头紧紧按向胸口,何涵喘不过气来,大喊:”我刚成为你女朋友就要被你闷死啦!”
Jk马上放开何涵,何涵猛不防一头栽倒在床上,就开始遏制不住地哈哈哈大笑。
亏得还是当年的校草级别的人物,亏得还是小时候那个小霸王呢!
Jk也不恼,去厨房做了一锅皮蛋瘦肉粥,白白的粥浮着几粒皮蛋和碎肉末,香气扑鼻。
何涵搅着面前的那碗粥,一直没吃第一口。
Jk倒是不急,反正到最后她都会吃,凉了就再热。
何涵抬起眼,瞟了一眼他的粥,她不喝他也不喝,无奈,只好将粥送往自己嘴里,一勺一勺,粥到了她嘴里泛苦。
洗碗的时候,Jk从背后搂着她的腰,她一僵,Jk也不松手。
水哗啦啦地流着,冲起越来越多的沫。
Jk有一种和她是老夫老妻了的错觉,而何涵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浇了他一盆凉水。
何涵说:”我昨天在我们公司遇见许书毅了。”
所以,这就是她犯病的原因,他一直努力地将她带出许书毅的阴影,而许书毅就像一把悬在何涵头上的剑,这把剑现在明晃晃地悬在他们之间。
“何涵,你把工作辞了,我养你,好么?”
“......”何涵答不上来。
Jk蹲在她面前,眼神自下而上凝视着她。
“你知道”何涵摸着他的面颊,”我这辈子做梦也想做我认定的事。“
何涵执拗起来,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对付何涵,JK怂,狠不下心。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不能有所隐瞒。“JK将何涵拉下来,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
经过认真地思索,综合JK的建议和自身的情况,何涵写了一封“陈情表”,详细陈述了本人华宇这个项目撤下来的利,她不能和许书毅交锋,吃不消。然而,一封陈情表并没能撼动老板,还带来麻烦一大堆。
她无缘无故地与华宇方接触的频率变高,各种理由,又不是一些看起来谁都可以顶上去的事,之前的预感并不差,那时许书毅离开,绝不会那么简单,现在是一大堆要命的事。
许书毅在玩什么,她不知道,她进华宇的门一周不下三次,他一直没有露脸,心一直悬着,进了华宇难免遇到他,这比提案被否决可怕一万倍。
自从上次离别后,易兮没联系过她,许书毅回国后,易兮肯定已经见过许书毅了,有很多事情她不想去捅破。易兮仍是那个可以和许书毅说上话的人,何涵想,或许,通过易兮可以知道许书毅如今的态度。
她无比后悔当初避着许书毅,引起他疑心,她去过医院,知道许书毅失忆了,现在敢确定他已经想起什么,但不确定他想起哪部分,她需要确切地知道,许书毅是个定时炸弹,必要的时候,不如自己亲手引燃。
这个周末,何涵约易兮在住处的咖啡馆见面。
易兮是没想到何涵主动找她。
“你出差回来了”何涵更加确定易兮和许书毅还有联系。
“是的,回来三天了。“何涵搅动着手中的咖啡, “许书毅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了。“
勺子碰到杯壁发出一阵响。易兮知道何涵来找自己必然不会时简单叙旧。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易兮!”
易兮抬眼看着何涵,心里说不上多扎得慌,表面上她仍是她何涵最要好的闺蜜,可现实呢,易兮苦笑了一声。
“何涵,如果过去那点屁事你放不下,那你找我,是不是时刻硌得慌!”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何涵觉得心痛。
易兮也觉得心痛,她对她们的关系是无力的,从裂缝开始,风呼呼地吹,弥补抵不过消磨,她们都有错,又都不认为自己有错。
很好,何涵把这些错归在许书毅身上,许书毅这是在玩,在慢慢给自己剐刑,她恨不得喝他血,扒他的肉,一个一个人,因为许书毅,避她如蛇蝎,他肯定做梦都会笑醒。
话不投机三句多,易兮走了,何涵坐在靠路边的窗口,从她的视角看,马路对面酒吧的霓虹灯牌映照在玻璃窗上,迷蒙一片。
彩的斑点越来越多,混在一起,一滴温热滴在手背上,又迅速凉透,又来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