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一翻身,脑子又旋转了,我想,耳石症又犯了,果然早起,托床而起,晕的摇晃,我慢慢地撑起来,头靠墙上,等了等,扶着墙走到客厅,歇歇,就到了厨房,打火做饭。
米汤熬上了,馒头蒸上了,准备切菜,猛地一阵恶心,跑到厕所,儿子听见,慌忙给我拍后背,干呕半天,劲儿过去了,儿扶我到沙发,我对着卧室说,你起来给炒菜吧,我晕的不行。不理,儿子又叫他,还是不理,儿子急了,说,我妈这样了,你能起来炒菜么,还是不理。
我歇了歇,儿子给我按揉头部,有所缓解。
他终于是起来了,也不搭理我俩,饭熟了,一家子吃饭,没有交流。
其实耳石症犯了,我知道,是昨天陪他回家,他侄子不会跳绳,我看不下去,教了孩子跳,这毛病不能运动,比如打篮球就容易犯,我就说给他听,他还是不理,不和老婆孩子交流。
国庆第二天,其实过的不好,很窝心。每次毛病一来,就熄火了。没人做饭,没人收拾,更没人照顾。幸亏有儿子,要不然,真是熄火。想想在沙发上气的流泪,人家不理,也不起床炒菜,我就觉得一生如此,太过悲哀。
人到中年,很辛苦,昨天应承了给妈妈去兴村看病,还得赶早,她早点好了,我上班也可以放心上了,现在假不好请,学校太忙。又没人给她去看病,唉,真是老小都离不了我,我又这么忙,所以不能病倒,病倒了老人孩子都跟着熄火。
为了安全,儿子陪我回村里接了妈妈去看病。看完了,妈妈又担心姐姐(姐姐脚受伤了),我就带她去看,一起连通中秋走亲戚。闲聊时她们才知道我的毛病犯了。说了些安慰的话。
下午又坐了坐,送了妈妈回村里,我和儿子回家了,进门,仍旧是不理我俩。我进门一看,人,沙发躺,桌子,沙发,地上,厨房,哪里不是哪里,我也懒得收拾,只想躺着歇歇。刚躺下,人敲门,他去开门,一听,他侄女一家子来了,我赶紧起来,他侄女抱得娃,小车里女婿还推了一个,我接过怀里的小孩抱上。他无情,我不能吧。亲戚来了,不能给亲戚难看的,要识大体。又过一会儿,他妹子一家子也来了,热情招待。晚上,我做的饭,吃饱喝足,亲戚们都走了,还是我收拾。
人的心,为啥会有两种呢,有的那么软,有的那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