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恍如隔世。
昨日消息,纽约州通过了商业代孕合法化。
也就是说,只要有钱,你可以在美国纽约找到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金发姑娘,让她为你生个大胖小子。之前美国大部分州对于商业代孕的态度一直比较模糊,有几个州已经实行代孕合法化。对于规定比较模糊的地区,代孕合不合法,基本要看法官怎么判。
这个议案一出,我朋友圈的美国好友们都炸了,纷纷呼吁大家上推,联手抵抗这一议案。
现在正值疫情期间,不会有人趁着这个时间上街游行。这么一想,这个州长还有点聪明。
其实,这个事儿也不是没有先兆。
# 许多国家已代孕合法
世界上许多国家已经实行代孕合法化。
在这里,需要区分“代孕合法”与“商业代孕合法”两个概念。
“代孕合法”,一般是指在确定女性不能够生育,且目前的医疗水平无法治疗的情况下,可以找别人代孕。而且,这个代孕的人一般要求是已婚女性,男性绝对不能要求代孕。
例如俄罗斯,其支持代孕合法,但仅限于不能生育的女性。代孕之前,这位女性必须提供自己不能生育且目前医疗水平无法治愈的证明。与此同时,禁止任何男性寻找代孕。
“商业代孕合法”,则没有对寻找代孕的人提供要求。允许健康女性或者男性找人代孕,这个在不同国家的要求不一样
例如乌克兰;允许商业代孕,允许外国人代孕。但是异性伴侣代孕必须要有婚姻关系。单身女子可以代孕,但必须使用自己的卵子。
此外,还有很多地区处于不管不顾的灰色地带。
美国此前已经有许多州为代孕“开绿灯”,其中最开放的是加州。而今,纽约州通过了合法代孕法案,极有可能是下一个“代孕圣地”。
除此之外,大部分国家都是禁止任何形式的代孕的。例如中国、日本、冰岛等等。好几年前,我国卫计委就下达了禁止代孕的命令,并且这几年坚持在执行。
# 各国代孕状况不一
美国的代孕,已经发展出了一套完备的产业。
首先,寻找一个IVF(试管婴儿)诊所。这在美国允许代孕的州里很常见。然后,寻找一个孕母——一般是通过美国第三方代孕机构寻找,IVF诊所没有这类服务。孕母必须有美国国籍。在完成了上述要求后,就可以正式进入代孕环节。
首先,对代母的身体状况进行检查。一般来说,对于代母的身体健康状况检测会进入代孕机构的数据库,并出一份详细的报告。通过血尿检测、基因测试等等,确保胜出的婴儿不会有身体上的缺陷。
确保代母身体上的健康之后,需要对准父母进行心理测试——确保他们已经有足够的准备去成为父母。这项心里检查在美国很常见。
以上过程都确认无误之后,便是签署法律文件。因为时常出现代母经过十月怀胎之后,舍不得婴儿,于是将准父母告上法庭的例子,因此必须在一开始就确定孩子出生后的抚养权。
随后,便是代母怀孕和分娩过程。在出生后,需要进一步明确双方的权利义务,包括补偿金和津贴等等。对于中国过来的准父母,还需完成亲子鉴定。
至此,代孕完成。
但是在代孕完成之后,经常有代母舍不得自己的孩子。这其中美国加州最为开放,在1993年就确立了代孕协议的有效性,“一切按照协议执行”。
而印度方面,由于经济不发达,代孕的产业更加接近“黑产业”。
几年前,BBC的纪录片《代孕者》,深入调查了印度的代孕产业。
在印度,代孕婴儿的买卖发生在“代孕屋”里。在这里对于婴儿的买卖处在法律不管的灰色地带。超过一百名孕妇住在这里,十年时间有几百个婴儿出生,并被世界各地的人买走。
由于印度的贫困程度较高,许多没有收入的妇女最终只能靠代孕来赚一笔钱。这使得印度的商业代孕一度成为最兴旺的产业。
而在当了“孕妈”之后,如果有一天她离开这个产业,重新回归家庭,几乎是不可能的。
邻居都会歧视曾经从事过这个职业的人,这个职业比妓女还见不得光。在印度,不乏代孕母亲由于年纪大了不能生育,被代孕产业遗弃。而由于缺乏技能,她们另寻生路也显得十分困难。
# 代孕离我们并不远
我身边就有代孕的案例。
一位高中同学,父母是开连锁饭店做生意的。他童年的时候父母一直在外奔波,把他扔给了老人带。
年轻时欠下的债,老了就找上来了。
在中学学习期间,他多次留级。最后高考时,父母花了几十万让他走艺术生路线,又给学校赞助了钱,才给他换来一个一本学位。
但是读大学的时候,他长期不回学校,在家里疯玩。父母实在没办法,觉得他继承不了家业,所以去美国找了个代孕。
花了120万,最终抱回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婴。我曾经见过这个小朋友,她眼睛特别大,蓝色的,带着对世界的好奇。而我这位同学大病了一场,一个月都没起来。
无数的家庭经历着代孕的悲欢离合。在美国,有一对夫妻在代孕的小孩出生之前,闹起了离婚,谁都不愿意养,最终孩子给了代母;而在有的案例里,委托方是同性夫妻,法律对于父母关系确认依旧按照父亲和母亲来划分。
对于代孕来说,人类的行为真的是太复杂了。当亲情、血缘、情感、金钱、道德交织在一起时,上演了无数的悲欢离合。
这就是代孕市场。毫无疑问地,国外的代孕市场正冲击着中国。是在国际潮流里坚持人权,确保每个公民的合法利益,还是向代孕市场妥协,开放国内代孕的权限,不得而知。
在国内的代孕,一直是富人的特权——价高、没有中国国籍。但如果开放代孕,相当于中产阶级也能够承受得起。但背后带来的人口拐卖、强迫生育,是我们更应该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