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德镇回黄梅之后,因为种种原因,被云姑娘告知我可能去不了神农架了,于是我让云姑娘载我去武汉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离开黄梅那天受张总的盛情邀请,我和云姑娘又去白莲寺喝了杯茶,吃了回斋,临走时白莲寺的大师送了小礼物给我们留作纪念。我和云姑娘到了武汉之后也在汉口道了别,云姑娘说,遇见就是缘分,说不定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我也并没有因为去不了神农架而失落,一直觉得缘聚缘散皆有因果,我们总是在错过一些计划之内的东西之后,才能遇到一些意料之外的美好。对于人生旅途中的种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向来都能应对自如。
慢慢地,越来越不害怕失去,始终相信,终有一天,我们失去过的,生活都会以另一种方式馈赠给我们。所有温暖的冰冷的气流从岁月的浮隙里缓缓流淌而过,那些痛的甜的,煎熬的畅快的我们都得一一承受并且慢慢习惯。
曾经有人问过我,说你一个人在路上飘那么久不会觉得累么,我沉默良久后说,有时候也会觉得累,但我更爱那种在路上自由的感觉。其实在路上的时候不会觉得累,停下来的时候反而觉得疲倦,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深藏心底的孤独开始疯狂滋长,这也是我经常失眠的一个原因。
一个人上路真的很自由,想去哪里就可以随时出发,随时改变主意,而不用找任何人商量。我这个人对于生活向来缺少按部就班的规划,对于旅途也是,经常都是在路上的时候才决定好下一站会去哪里。事先安排好的路线永远比不上临时起意的遇见更让人惊喜,当然也有可能是惊吓。
在此之前,我没有想过我会来无锡,并且现在正在空调房里用文字回忆着过去两天发生的故事。就像我在毕业之前没有想到我会去黄梅,就像我到黄梅之后没有想到我会去不了神农架一样,但庆幸的是,所有意料之外都是惊喜,就像在武汉遇见了你。
我终于明白,并非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只是与你的初次见面,才像是久别重逢。
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关于在旅途中艳遇的故事吧,故事的主角是酒梦和十三,坐标在武汉。
我第一次和十三有交集,是在一个月之前,我在简书上发表了一篇去桂林的游记,刚好是十三在审稿,就第一个在我的那篇文章下评论说:一贯认为横向的图更具浏览性,我回复说我也觉得,所以有竖图都没放,感觉影响美观。之后我便点到他的主页去看了几篇他写的文章,想要评论点什么,但看到他有两千多个粉丝,心想他每天审稿上百篇,又有那么多粉丝评论,兴许根本就不会看见,于是就默默退出了。
我和十三第二次有交集,是在那之后的第十天,我又发表了一篇关于荔波的游记,刚好那天又是他在审稿,又在我文章下面留下了足迹,我回了一句好巧啊,又是你。
我和十三第三次有交集,是在十天之前,在我更新闯天涯系列第二章的时候,刚好又是他在审稿,并留下评论,我也不以为然的回了句我虽然健忘,但是我却一直记得你。他说他很感动,以为自己从不被人记住。还说以后路过武汉可以稍作停留,他带我去吃好吃的。那时我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在武汉,但他是重庆人。
就是那一天我们互加了微信好友,他问我是大四还是刚毕业,我说我已经不是学生四天了。从那天起我和十三就算是正式认识了,认识的第一天我们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从下午四点一直聊到晚上十二点才肯睡去。
我说我有种错觉,感觉我们像是认识了很久,他说他也觉得。我说我们应该保持点距离,第一天才认识就聊这么多不太好,免得产生错觉。他说好。
可是第二天,我们依然有聊不完的话。他说第一次看了我桂林那篇文章之后,还给我把文章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还临时起意给我配了一首意境相投的诗歌,大概两百多字,最后还问可不可以加个微信,但是编辑好之后发现简信根本发不出去,就只能默默评论一个“一贯认为横向的图更具浏览性”就走了,然后我才想起之前有一段时间内心比较浮躁,便卸载了简书,还屏蔽了所有简信,之后重新下载了简书却一直忘了设置回来。
那一刻,我的内心除了觉得遗憾,更多的是感动,于是我一直缠着他让他把之前没有发出去的诗发给我看,他说他早就忘了,经不住我的死缠烂打,无奈之下他只好重新写了一首诗作为我们初次相识的见面礼,诗的名字叫《见字如面》。
从武汉到黄梅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来十三还是觉得不甘心,他说他周末可以去黄梅找我,他说他想见见他错过的人是什么样。那时我也十分感动,只是不料那个周末云姑娘让我和她去景德镇采购,所以最后十三也没能去黄梅见我。
所以从景德镇回来之后,云姑娘告诉我去不了神农架的时候,我的内心反而有些欣喜,这样我就可以去武汉见见那个让我留有一点遗憾的人。
不该错过的人,终归还是会遇见。我去武汉的那天刚好是周二,十三特意请了一天的假陪我去玩。
那一天的天空蓝得很耀眼,我们一起去光谷吃火锅,一起去黄鹤楼吹风,一起去武汉大学看枫叶,一起去长江大桥拍照。对于写文,对于摄影,他都有他自己的一套审美和理论,而我也有我自己的一份执着和坚持,一路上我们互相争论着,然后互相嫌弃,却乐此不疲。
红霞停留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但是却并不影响它的美丽。不知是路途太短,还是时间流逝得太快,逐渐拉黑的夜幕带走了一整天的欢声笑语。傍晚时分我们漫步在光谷广场的步行街,那一天的晚霞也特别让人难以忘记,我们穿梭在意大利风情街和西班牙风情街之间,我们一起去看街舞表演,一起去听流浪者歌唱,他说他们没有他唱的好听,我说我不信,于是他给我现场演唱了一首《全世界谁倾听你》,梦幻的欧式城堡和昏黄的灯光下,让我觉得我们像是在演绎一场没有结局的童话,歌词的应景让我瞬间热泪盈眶。那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歌,没有之一。
在车辆横行的马路上,我们十指紧扣,闹腾了一天的我们都默契的不再说话,手心冒出了汗也不愿放手,怕手一放开就再也找不到牵手的理由。分别的愁绪在沉默间游走,最后却不得不离开。
第二天我还是一个人坐上了离开武汉去宜兴的火车,一路上单曲循环着他唱给我的歌,那是我在旅途中离开得最不洒脱的一次,因为在那个城市有一个人牵动了我的心。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终究只是一个过客呀。
多希望你就是最后的人,但年轮和青春不忍相认,一盏灯,一座城,找一人,一路的颠沛流离,我始终没说,不增加你负荷,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最后一遍歌词唱完,我已然路过了你的城市。
而明日,明日又隔天涯。
我是酒梦,我还在路上,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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