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是许久以前读过的一本书,凭着记忆中隐隐约约的蛛丝马迹,来做一个记录。经过这几个星期的观察,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勤奋爱读书,这种反差带来的观感,怎么有点儿像忽然明白他没有我认为的那么爱我一样难过呢,哈哈。
有一次,在一本文摘杂上看见一篇荐书文章,其中一句话当即击中了漫不经心的我:多谢你能来,慰我山中寂寞。立即决定要读《人间草木》,心中有那么一丝遗憾,读书好多年,竟全然不曾读过汪曾祺。
汪先生之子汪朗作序,扉页附有汪先生画作,先前的文人,往往都是书法绘画俱佳的,相比《声律启蒙》里吴冠中先生作品的气息,显然这个是我更能欣赏接受的风格。弗一细读,忽然发现,小学语文课本中,已然摘录过先生的葡萄沟,那个欣欣然向往的地方,今日再度读来,更是对新疆的美心驰神往。相比汪先生的小说,更爱读他的散文,他写童年的梅花,写家乡高邮的咸鸭蛋,写葡萄月令,还有写接受改造时火烧蚂蚱改善伙食,那香味儿堪比虾子。嗯,据说汪先生还借工作便利,吃过研究所栽植的各种形形色色的土豆。鉴于吃货的执念,特意又买了《食事》一书。饕餮到极致,便是美食家了,没有谁会拒绝美好的味蕾体验吧。言归正传,汪先生也曾在十年岁月中动荡过,但他的字里行间流露的情感,就像他年少时为家中婶母姐姐们亲手串过的珠花,有着足以让他骄傲的与众不同新颖的美。
读到他写在云南昆明的日子,跑警报,欣喜不已,想起我尚在小学时候,家中留有些许八几年或者九几年的读者文摘,被我翻出来视若珍宝,原来把躲空袭写得如此逍遥的人,竟是汪曾祺呀!先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汪先生笔下的恩师沈从文先生,跟读《湘行散记》里感受到的不一样。如果在我去昆明之前已经读过人间草木,会更有一番感触吧。先生的幽默顽皮,在那篇偷鸡贼的文章里,很让人忍俊不禁呢。
《人间草木》是一本好书,很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