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6=9
9.3
进入房间程静确信这个毛孩子所言不虚。一般人绝对住不起这房间。
“实话告诉我，你冻龄了吗？”程静的语气中有点明知故问，男人在这种毛孩脸冻龄是很愚蠢的。
“我过完19岁生日第二天就出来了。”
“我想也是，那你几级呢？”
程颐装无奈地说：“误打误撞，踩狗屎运，过100级了。”
程静讶异，程颐在她眼前晃晃手，说：“你别奇怪，我都没缓过来哪！我这次是受代长老议会委托弄清一些事情。”
程颐简要讲了近半年的奇遇，程静听得一愣一愣。最后程颐问：
你们都认为性智人这种事不是偶然对吗？
“希望我怎么帮你？”她问。
程颐说：“我是个毛孩……”
程静打断：“你别这么说……”
“我的第一个同居者是40岁的冻龄人。被骗了7个月，自以为成熟了，”程颐说，“可你第一眼看到的还是个毛孩，我真的很嫩吗？”
“你说吧，怎么帮你。”
“我们同居，你带我调查，帮我整理思路。”
“同什么居！”程静挥了下手，仿佛鼻子前有小飞虫。
程颐问：“你不方便？”
程静岔开话题：“你1未来人，15天就回了。”
“那你就住这，姐姐！”
“姐姐，姐姐，有你这么对姐姐无礼的吗？”
“我对你有莫名好感，又不敢冒昧，但我确实依赖你，真的! ”
“你已够冒昧了，”程静指指他鼻子，“一开始你就想泡我。是不是。”
“一开始真没有，倒是像你在勾引我泡你……”
程静嗔了他一眼。程颐嘉熙说：“后来知道你那么厉害，我心里确实冒出一个想法……”程颐看着程静。
程静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程颐上前生猛抱着她，说“让你陪我。”
程静挣脱，程颐越抱越紧，贴着她耳朵说:“我想和姐姐……我要……姐姐，我要姐姐抱着我，”程颐语无伦次。“好吗？姐姐，好吗？姐姐。”程静被抱得瘫软了。
两人都没睡意，光着身在被窝里说了好多话，直到天蒙蒙亮两人才意识到窗帘一直开着，远处的发光椎体矗立在灰蒙中。程静在床头边找到程控，窗帘缓缓降下。
“睡吧！”她命令程颐。
程颐看着她：“最后一个问题。”程静无奈看着他，“妈妈的爸爸怎么称呼？”
“妈妈的爸爸……”程静微笑着看他，“应该是祖父吧。”
9.4
依程颐要求，程静带他拜访了几位85岁以上男人，这是当时可获得性智人公益服务的法定年龄。他们以用户回访的名义了解性智人服务的过程。程颐没发现任何不妥，程静也觉得很正常。每访问一处，程静会带他在路边摊吃东西。
之后两人去了C039区的性智人派出所，程颐倒背着手，进到门口冷不丁停下脚步等程静靠上，十个手指顽皮地掏她的小腹，她则抿嘴笑着用小腹把他撅进门。
程颐亮出调查组身份，派出所智人所长然接受调查。程颐了解了从客户提出需求，排班派遣性智人服务员，客户消除服务记忆，性智人事后回归销单的整个流程，找不到破绽。智人所长告知，不管性智人什么性别，闲时被关闭的，出工时才开启并输入客户习惯喜好。回归时其服务过程记忆已被客户清除，自动进入待命状态。性智人出街或回归有交通工具接送。
程静问：“如果很近的距离呐？”
“这个会步行前往。”
程颐追问：“是不是意味着有可能自由活动！”
“不可能。”智人所长答，“来去路程的时间严格规定的。”
“那怎么会流入街头哪？”程颐问程静。
程静说：“确实匪夷所思。”
两人走访了5、6个派出所，每到门口程颐就会来一出挑逗程静的小动作。每次的调查结果都是一样的，时间旅行结束的当天中午他们坐飞舟去了远郊程颐独立后居住的那个社区，从飞舟俯瞰这里像个镇区，完全没有程颐记忆里的痕迹，性智人派出所在镇的西部。调查结果也不出意外。
程静说刚独立她也在这里居住过，她问程颐想不想去混街？
“白天怎么混？晚上我已经离开了。”
离派出所不远有个很怀旧的咖啡店，程静带他在靠窗的卡座坐下。
“我们哪也不去了，”程静说，“就在这结束我们的邂逅。”
程颐抓住程静双手：“不会结束的，我回去就要激活你。”两人四目相交，程颐觉得自己快被对方清澈而深不见底的潭子吸进去了，那里洋溢着依稀的波光。
程静笑着说：“再见面时你会认不出我了。”她嘴角扬起时弯曲的下唇湿润而甜美。
“我要你冻龄，明天就去！”
“你太霸道了。”程静保持着弯弯的下唇。
“而且，你必须要活着的时候冷冻，熬过200岁没法换脑的！”
程静又笑出弯弯的下唇，歪着脸说：“要不，明天直接冷冻算了？”
这时，窗外迎着程颐面走过一个豆绿色身影，程颐余光瞟到了，立即侧过脸去。
“是它！嘉熙。”程颐看着程静，程静马上站起身。
两人尾随那女人进入派出所，进门前他还是急停一下被程静撅入。智人所长告诉她们，这是经典款。程静问，这款入职多久了？智人所长答，是外区转来的，在本区应该有30年多了。
程颐要求当面了解，智人所长随即把性智人嘉熙叫来。程颐盯着它双眼，它没有任何表情。
“嘉熙！”程颐叫道，对方无反应。程颐摇晃它的肩，问：“认识我吗？嘉熙。”程颐问所长：“它是叫嘉熙吗？”智人所长点头确认。
程静轻声说：“她不可能有未来的记忆。”
程颐拉起她的手转身离开。
待续：连载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