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又一代人,生命就像往复的陀螺,兜兜转转。
原来让一个人变强大的最好方式,就是拥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永远”就像一个咒语,“永远在一起” “永远爱你” “永远是好朋友”...这样的咒语,专门用来召唤“分离” “变心” “背叛”。所以,永远不要说永远。
他很像小时候看到的月亮,下午的月亮,淡的摸不着,却让人着了魔一般忍不住久久仰望。
她喜欢坐在高处,带着一种那个年纪自以为是的清高和疏离来俯视所有快乐的小孩子。
余周周看着别人的雪人,他却看着自己的雪人。雪人忽然展颜一笑,脸上再次盛开了五瓣月牙。
余周周心底蔓延起一种肆无忌惮的狂妄。既然已经这样了,低眉顺眼给谁看?反正这个世界是没有办法被讨好的。
她的未来一直是一片迷雾,可她从来没有惊慌过,反而充满了憧憬。
她已经尝试着去摸索这个世界背后的神经脉络,可是面对纵横交错的命运线,她什么都看不清。
余周周想不起妈妈是什么时候开始由那个温婉的美人变成了一个干练而锋利的职场女性,和她的高跟鞋一样有着极快的步伐节奏。而妈妈恐怕早就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端着高乐高站在门外给自己的小剧场提词。
死亡是一把匕首,然而流血负伤的是活着的人。
她越来越喜欢笑,却很少说话,好像拥抱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在等待着什么。
等不及一般的蠢蠢欲动,还有快乐,从心里往外散发的快乐,并不是以一种兴高采烈的方式发散出来,而是变得更内敛、更沉静,仿佛身边同龄人的一切悲喜和在意都是小儿科。
谁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永远是好朋友”的承诺是多么脆弱,所有人在时间和距离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的,甚至都无法对抗自己的健忘和无情。成长的道路上总有更新奇的事情、更有趣的朋友,但人的心灵很小,根本装不下那么多,所以一路前行,一路抛弃。
生命就像陀螺,转来转去,于是生生不息。
而一个人的离别,往往是另一个人的开始。
安心听从命运的安排,留不下的,就让它走;还能回来的,就心存感激。
生活中有些邪门的规律,比如当你考试顺手的时候,即使不复习也能顺风顺水的名列前茅;而一旦开始背运,怎么努力都会栽在小数点一类的问题上,导致名次黏着在三四十名动弹不得。很多时候,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冥冥中的轨迹里面去。
真正的道别是没有道别。真正心甘情愿的道别,根本无须说出来,就已经兴冲冲地奔向新生活了。愿意画句号,根本就是恋恋不舍的表现。
暮春初夏的风吹在脸上,温暖舒适,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哈欠蜷缩成一团,和屋顶上的猫咪挤在一起晒太阳、睡懒觉。
我一直坚信,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一种天赋,只是很多人活了一辈子都没有发现。
在最美好的年纪里,他们学习数学语文物理化学,却没有一堂课的名字叫作“爱的艺术”。
拥抱的力量是神奇的,它让人感觉到完整和安全。
有些人变了,要么是因为隐藏了一部分,要么是因为展露了一部分,而无论选择隐藏和展露,那变化的一部分都不是凭空消失或者多出来的,它原本就在你身上,一直都在你身上。
一个新生命到来,一个腐朽的生命离开,生活就靠这这样循环不息的迎来送往维持着精妙的平衡。
所谓毫无限制,其实就是最大的限制。
这个世界上最迷人的是人本身,人身上永远有故事,怎样的人都会有故事。我是那个讲故事的人,我却不知道自己将会讲出一个怎样的故事。
表面顺从而乖巧,内在早熟又乖张,抗拒自我的生存环境,却又没有能力逃离,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不甚清晰。
我知道这些有钱有房有车的标准未必不是幸福,那也是某些人的某种好人生。但我害怕久而久之,耳濡目染,这些备受推崇的别人的“好人生”,会成为我潜意识的范本。我的翅膀还没长成,我飞不了;但真正令人恐惧都是,当我的翅膀长成,我却忘了自己要起飞。
玛丽安是一个讲故事的小姑娘。玛丽安是远方,是自由,是无限的惊喜,是从来不会被框定的未来。
我曾是那样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做一切事情都要留足后路,所以才去学自己并不喜欢的经管,因为好找工作,所以才没有在少年时期破釜沉舟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因为“没保障”。我就这样成了一个“对的很乏味”的人,对玛丽安来说,这才是“错的太离谱”。
——此木
(微信公众号:兰屿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