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无话不说,渐渐变成无话可说。
我的老朋友,你是否理解我的频频举杯,或偶尔的沉默。
——大冰《好吗,好的》
最近看“抖音”,流行起了一种非主流风,很多人上传自己杀马特照片,纪念自己逝去的青春,我想了想,我的非主流时期大概是在高一吧。那时候的签名真是要多悲伤有多悲伤,比如说“为你画地成牢,我在牢里慢慢变老”又或者“颠倒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女孩子都是清一色的齐刘海,现在看来,也真是傻的可爱。那时候我最爱做的事就是上英语课和同桌聊天,或者一起看窗外的鸟儿,以至于老是频频被英语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幸运的是,她让我答的,我都能答上来,老师也无可奈何。每次中午午睡的时候,明明一大堆卷子没做,午睡后要交,我还是会扯着同桌聊南聊北,乐此不疲,然后中午不睡午觉,一人做一张,你做物理,我做化学,然后互相copy,想来两份差不多的卷子老师没揭穿我们,已经是大恩了。那时候我们总说来日方长,却在不经意间结束了时光。高中三年很快就过去了,上大学后,我们的联系便少了,除了第一年偶尔问候一下,后来的三年,我们几乎再无交集。
前段时间,听说一个高中同学出车祸不在了,我以为是开玩笑弄错了,反复问了几次依旧没敢相信,直到后来听我奶奶说,有这么一个事,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曾经以为,人生哪怕五六十年,而我们也不过三分之一,漫漫人生,总有再见日,那时候的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后来才知道,有的人这辈子真的已经见了最后一面了。那时候的常联系就跟改天请你吃饭一样客套。进入大学的我们,有了新的圈子,有了新的玩伴,我不知你的伤心事,你不懂我为何开心,慢慢地,也就越走越远了,以前无话不说的我们变成了无话可说,想来几分遗憾。
《你曾是少年》里唱,“许多年前 你有一双清澈的双眼 奔跑起来 像是一道春天的闪电,想看遍这世界 去最遥远的远方 感觉有双翅膀 能飞越高山和海洋”。你看,少年的你,傲气十足,心比天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手中,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什么都想尝试,哪怕螳臂当车,你也会再努力一把,现在的你,过得怎么样了?我一直觉得“长大”是一个很抽象的词,你说不清你何时长大的,只知道后来的你的包里总有伞,兜里总有钱,不再害怕深夜一个人回家,也不再寄希望于任何人,那些你以为的永远,终究没有再去相信。
大冰在《乖,摸摸头》里说,“时间无情第一,它才不在乎你是否还是一个孩子,你只要稍一耽搁、稍一犹豫,它立马帮你决定故事的结局。它会把你欠下的对不起,变成还不起。又会把很多对不起,变成来不及。” 来日并不方长,多的是人走茶凉。空间里一个小伙伴的签名“如果你见过以前的我,请帮我把她带回来”,想了想,如果你见过以前的我,你大概会了解,我现在的偏执吧。偏执的追求一样东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我既已经成为了这样的人,自是不必再带我回到过去,把所有的故事再经历一遍,我依旧怀念从前的我,可我不想再去体验重复的人生。成长有时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不一定会得到什么,但一定会失去什么,所幸,我们还拥有着,可以好好去珍惜。愿我们忠于自己,活得认真,永远勇敢,直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