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苍凉的大地,苍凉到乌雀哽咽着却不肯落下,徒劳的在天空嘶哑、凄凉的呻吟着,一如这片土地上祖祖辈辈挣扎着的人类。
雪,真的是白色的吗?看到这片一望无际的灰色的云,你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压抑,冷清?可无论你怎么看待,它都会默默地飘着,洒落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村庄。
土地是黄色的,那么大地上的一切,理应也是黄色的。黄色的砖瓦,黄色的篱墙,黄色的人儿,黄色的水……不知道什么方向来的冷风呼啸着刮过,旗幡铮铮的作响。一切的一切,一如往年,恒古不变的景。但如今却被这灰色的名为雪的东西所覆盖、所掩埋。一如无尽的黄沙掩盖那远远的楼兰,掩去的似乎不只那些沉默了无数年的建筑。
村子远远的地方,是田野,平时种着好多好多矮矮的辣椒与深深匍匐着的马铃薯的田野。如今的它一如这天地被茫茫的雪与茫茫的天地所覆盖,所萦绕,所囚禁。
田野的西北角,住着一位年幼的少年,他有着大大的与身材不符的帽子,宽宽的,没有下襟的衣服上满是补丁,嗯,他叫稻草人,小名落落,那是一位年迈的老奶奶给他穿上衣服时起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多久了,只记得在他远远正对的地方,住着那位老奶奶,记得当初那位老奶奶住过来的时候好多人哭了,嗯、他们为什么哭呢?他的帽子歪了,看不到远方的景,也许是因为老奶奶是一个人住,而她的孩子在其他地方居住不放心老人的缘故吧。他想了想,拜托一只小麻雀,让它去给老奶奶问候一声,可他没有得到回信,小麻雀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也许它又迷路了吧。傻麻雀,他在心里莫名的笑着,感觉甜甜的,也感觉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