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至死》初版于1958年,是尼尔·波兹曼的代表作之一。《娱乐至死》想告诉大家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不是奥威尔的预言;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憎恨的东西,恰恰是我们热爱的东西!电视时代蒸蒸日上,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体育、商业和任何其他公共领域的内容,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而人类无声无息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心甘情愿,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在这里,我想引用原文的一段话再来表达我的看法:
“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而在尼尔·波兹曼看来,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
波兹曼的观点有一定可信度,但在我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电视是一个好东西。它如此成功地把声音和图像结合起来,并将新闻的时效性和真实性水平提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而电视的影响力却不仅限于此。为了和电视竞争,报纸和广播出现了新的态势,在这个电视机统治下的世界里,电视要求的口语化反过来影响了书面语,报纸新闻以多图片的搭配,描述性的语言出现,除此之外它还不得不向深度评论方面另辟蹊径,而广播的威力也大大减小了。
然而,这是电视的特性所决定的,报纸可以深刻、书籍可以深刻,惟独面向最大多数观众的电视无法追求绝对的深刻。然而,说这样的东西一定就是娱乐,那我不同意。电视完全有可能在平实的基础上追求适度的深邃,如果满天下的电视节目全是歌舞升平的选秀、明星访问和冒险挑战,那这是社会的不幸,也是电视的不幸。
电视并非世界的主宰,受众也不是完全没有理性的被支配方。我现在说出这些话,不知道是不是代表我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但我仍旧相信,人类有追逐娱乐的天性,而人类也有保持理性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