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绣球保太平
——张振忠
著名作家乔忠延是研究、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和帝尧文化的专家。襄汾赵康红红传统手工合作社社长刘云芳、郭成安夫妇在听乔作家演讲时与其相识。刘云芳、郭成安夫妇在太平绣球的传承、发展中遇到了一些困惑，向乔作家请教。从此，乔作家新增了研究太平绣球的课题。我有幸参与其中，本文记述的是作家乔忠延与刘云芳、郭成安夫妇三次暂短的交流。
初次相遇说球魂
2018年5月25日，这天是周五，晚上7时，为助力山西省旅游发展大会在临汾召开，三益书院特邀作家乔忠延作《传统文化与新时代》的演讲，刘云芳、郭成安夫妇慕名来听。乔作家宏亮的声音，回味无穷的话语，幽默的风趣，不时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演讲结束后，台上台下互动时，刘云芳、郭成安夫妇自我介绍叙述了太平绣球传承、开发、研究的现状，遇到的困惑，要乔作家指点太平绣球如何才能做大做强，走向全国，走出国门。对于刘云芳、郭成安夫妇提出的问题，乔作家略加思索，他首先肯定了刘云芳、郭成安夫妇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太平绣球传承、发展的高度社会责任感，不被名利困惑，抢救发掘独具特色民间传统艺术的奉献精神。对太平绣球的传承、制作乔作家之前也有耳闻，太平绣球优美的造型，精湛的工艺，充满着生活的气息，蕴含了可贵的民族精神和丰富的民族情感，是世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充分显现着中华民族文化的符号和精神特征。
接着他说：“对太平绣球的传承和发展我了解的比较少，你们提出的问题，我暂时只能说点不太成熟的意见，太平绣球产业与其它产业一样，要想做大做强，有效传承，发扬光大，由襄汾走向全国，从临汾走出国门，要从形和魂两方面下功夫。形，说的是太平绣球使用的原材料、形状、成品及其质量等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这方面你们努力在做，要进一步精益求精。魂，说的是太平绣球的灵魂，要深入研究探讨太平绣球的渊源、发展、制作工艺，在历史的长河中，他的存在对人类生产生活的影响和作用。形讲的是太平绣球的物质，魂才是太平绣球的非物质文化精神，只有在精神灵魂方面有重大突破，才能既有看的，又有说的，有了精气神，太平绣球才能做大做强，走向全国，走出国门。” 接着他又举例说：“今天我们助力旅发大会，在此一块学习，不少旅游爱好者都有同感，尤其是到地处黄土高原的山西旅游，山水虽然没有南方那样养眼，但养心。为什么会养心，是因为山西有十分厚重的历史文化，每座山、每条河、每座庙、每个景、每个村落，每个城市、每件文物都有许多历史故事蕴藏在人们的心里，厚重的文化养育了这里的人们，厚重的文化使人从中受到精神熏陶，厚重的文化使人观后心灵受到震撼，从而点滴渗入人们的心田。成为人们生产生活的习惯和行为规则。太平绣球有了精气神，具有了养心的作用，就找到了太平绣球的魂。”
再次相见探球源
2018年5月29日下午，我陪同乔忠延作家策划岛上书店“六一儿童节”期间，举办成语里的中国历史讲座。太平绣球传承人郭成安与乔作家电话联系，要见上一面，乔作家允诺后，郭成安来到岛上书店，我们再次聊起太平绣球这个话题。
乔作家说：“太平绣球的产生最早追溯到何时，需要探讨，有关资料记载可追溯到距今2000多年前，汉代民间流行狮子滚绣球图案就来于此，能否追溯到尧舜时期？如现在就定论追溯到尧舜时期，有些牵强附会，为时过早，因尚未见到这方面的文字依据，但或许与帝尧采摘种植中草药的传说有着某种联系。尧舜之前，人们大多沿河而居，潮湿的洞穴散发着污气异味，蚊、蝇、蛇、蝎、蜈蚣、潮虫等害虫经常对人类进行袭扰。神话传说，后羿射九日，震惊天庭，天帝恼怒，命雨神向凡界下大雨，以逼迫人敬天神。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尽在躲淋避雨，谁顾得上敬什么神。天帝以为人们还不服气，便让雨神改下暴雨，连下七七四十九天。暴雨冲刷高山滑坡，乱石滚动，狂流凶恶，低洼峡谷，恶浪奔波，平地汪洋，房稼淹没，垅堰成豁，人禽伤亡，飞禽无处栖息，走兽无处藏躲，人们无安身住所，活人悲啼，死尸漂泊，蛇、蝎、蚊、蝇等害虫更加剧了对人类的伤扰。以上是民间神话传说，但那个年代暴雨成灾，洪水泛滥，尧命大禹治水史书多有记载，应该是不争的事实。为了求生存，尧想办法防治病虫害。”
据魏宪章老先生著《平民话尧》中说：“天生奇人不同众，奇花奇草有奇能。尧，天性慈善、资质聪明，加之在母亲的细心教诲下，养成憨厚仁爱，勤劳朴素，善好种植的性格。俗话说：庸人遇事没办法，奇人遇事想办法。尧，发现艾蒿气味芬芳，有去秽气，醒心肺，强精神的效用。艾叶点燃生烟，可解除污气异味，熏蚊、蝇、白翅等害虫，艾叶敷身可驱寒湿、理气血、医寒泻、疗疮肿诸多功能，他种植了艾蒿；尧发现远志草有治痰喘咳嗽、心虚惊恐、病毒蔓肿、心经伏热、小便不利等功效，他种植了远志草；部落里有人得了耳内痛病，尧挖草根，榨汁滴耳，疼痛竟然治好，尧称帝后，人们把这种草称作‘帝皇’，因这种草根为黄色，后来医学界谱称‘地黄’，再往后‘地黄’又分生、干、熟、三种药材，各有功效；最奇特的瑞草当数蓂荚了，这是古代传说中一种象征祥瑞的草，它每月初一到十五，日生一叶，后半月从十六到月终，则日落一叶，若月为二十九天，所剩一叶则延而不落。尧不懈地探讨摸索，用自然界的有用物质为天下人驱秽气，防虫害，灭病毒，战病魔。”
接着乔作家又说：“太平绣球内装有十几种中草药，太平绣球内装药材和魏宪章老先生所述尧采种的药材，相当吻合。中药材防疾治病的作用可能为绣球的发明起到了萌生的作用。洞房一词源于尧王和鹿仙女成婚所住洞穴，这个洞穴在山西省临汾市姑射山中。至今这方土地上还保留着新婚之时，新媳妇入洞房前，新郎要先入洞房踩四角的习俗。为什么要踩四角，就是要驱赶洞房内的虫害和秽气，用男人的担当换的妻子的安全。但是驱赶走了虫害和秽气，虫害和秽气还有可能重入。这时人们就将种植和采集的中草药放进洞房，防治虫害和秽气重入，五月端午家家门口插艾蒿的习俗也许由此而来。为了方便实用，以后人们将松散的中草药捆绑在一起，扎成团带在身旁。随着麻布、棉布和丝绸的诞生，就有了方便携带又美观的绣球。”
乔作家的这些推断，也许有人会提出质疑，但我认为是有道理的。就如诽谤木演变成华表。尧设诽谤木本为方便百姓提意见或建议，朝代不断更替，普通木柱逐渐变成华丽的石柱，这个石柱不仅华丽而且威严，当代表威权的华表诞生后，人们感觉到的不再是民主，也很少知道设立华表的初衷，人们看到的是华丽冰冷的石柱，当初的诽谤木，如今的华表就成了一种装饰和摆设。当今天我们看到漂亮的绣球时，它的先祖当初或许就是一个驱秽气、防虫害的中草药团。
太平绣球之所以在绣球前冠太平二字，即因它产于古太平县，也有着人们对太平世界、平安人生的良好祝愿和期待。
实地考察谋球飞
2018年7月7日，作家乔忠延一行受刘云芳、郭成安夫妇邀请实地考察了位于襄汾县赵康镇的红红传统手工合作社，目睹了太平绣球的生产过程，了解了手工合作社的经营管理和销售模式。
文化引领经济活。什么是太平绣球文化？按照约定成俗对文化的定义，太平绣球文化，从广义来说，就是太平人们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太平绣球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从狭义来说，就是人们对太平绣球价值的认识，制作工艺以及相适应的产供销制度和组织机构。
考察后，乔作家对太平绣球的价值定位进行了总结归纳，并对今后的发展谈了自己的看法：
1、观赏价值。太平绣球使用精美的彩布，由十二片花瓣拼接缝合而成，使绣球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一朵完整的花，它的造型通过象征、寓意的方式，采用概括、提炼的方法，对现实世界和自然事物进行了夸张、变形和创新，图案形象优美，有很高的观赏价值。
2、保健价值。保健是太平绣球价值的本质，传统太平绣球内装有十余种中草药，这些中草药具有驱逐秽气，驱寒除湿，营养神经，防蚊驱虫，辟邪纳祥，醒神开窍，健身强体等多种功效，是房内、车内悬挂，随身佩戴的上乘佳品。
3、艺术价值。以太平绣球工艺为代表的太平布艺，成为“指尖上的艺术。”其工艺含针织、刺绣、雕绘等多种艺术元素。在老艺人的带领下，进行了有效保护、传承、研发，现已推出的狮子绣球、姻缘绣球、招财绣球、挂件、鞋艺、布老虎、斗篷、佛尖、香包、香囊、香枕、室内装饰等数余种工艺品，深受广大公益爱好者的青睐。
4、收藏价值。太平绣球造型优美，工艺精湛，在生活中提炼纹样，注重对事物本身的再现，绣球圆润的造型，寓意团结和睦，它的图案充满生活气息，反映了人们对生活、自然和本民族文化的美好向往，凝聚了其对生活的需求和现实事物的憧憬。创新性的图案形象不仅会满足生活的审美需要，还原实物材料的真实生动，无论在美学方面，还是在文化艺术领域都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5、公关价值。太平绣球已成功进入了山西省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并向国家申遗，有望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它已从初始的保健功能和男女之间传情达意的爱情信物，发展成为现在具有寓意的吉祥物，馈赠佳品，装饰珍品，和体育项目活动器具等多种功能的文化产品，成为社会交往中的公关礼品，可作为国内单位和个人间传递友谊，加强联系，增进情感的媒介的馈赠物，也可作为外交礼品赠送驻华使节和国际友人。
6、历史价值。太平绣球源于古平阳太平县，是这块土地上境域、历史沿革中的一个连环。汉初建的临汾县，北魏改为泰平县，北周改为太平县，民国初改名汾城县，1954年4月与襄陵县合并，称襄汾县。在这块古老土地上传统的太平绣球，蕴含着劳动人民创造的智慧和原始审美。明代朱辅《溪蛮丛笑》，清《庆远府志·诸蛮》，新编《太平县志》均有记载。时代在变迁，境域、历史沿革多变，但太平绣球的奇光异彩永远记载着这块土地上创造的辉煌。
商品的价值，就是商品的卖点，说到这也只是从理论上找到卖点，要满足不同消费者的需求，打动消费者，能在消费者心中留下印象的应该是有文化含量，是功能和作用不同的优质商品和与太平绣球有关的故事。商品门类越多越精，消费者的需求越能得到最大满足，故事越生动消费者的印象才会越深刻。大家知道，许多古建筑上的木雕、石雕、砖雕有绣球的身影，先人将绣球雕于其中，肯定有他的道理寓意，每组雕刻可能就是一个精彩的故事，需要挖掘：神州大地闹红火，少不了狮子滚绣球，狮子滚绣球的深刻寓意，需要研究；古装戏中千金小姐抛绣球订终身，如果这个绣球有传说中獬羊的本事，能知善恶，辨忠奸，绣球抛下绣楼，接到绣球的是如意郎君，这个绣球抛得值，否则，接到绣球的是一个地痞流氓，恶棍无赖，哪用什么证明太平绣球平安、希望、忠贞、美满、团聚、永恒的意义？既然历史上一直延续有抛绣球定终身的说法，我想那一定赋予了绣球火眼金睛的灵气，这个灵气中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需要探寻；太平绣球一直象征着吉祥太平，历朝历代皇帝名人文人墨客与太平绣球有何渊源，需要搜集整理。
几年前，我的弟弟从常州给我带回了一把梳篦，随梳篦还有一本连环画《话说常州梳篦》。这本连环画以故事的形式叙述了梳篦的发明，钟爱梳篦的历朝历代皇帝名人轶事，题字诗作及梳篦的制作工艺等。使用梳篦，看连环画，使我看到了常州人的精明。常州梳篦入选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走向全国，走出国门，这本连环画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太平绣球不妨一学。
乔忠延作家一行祝愿太平绣球发展之路越走越宽、越走越远，太平绣球事业越做越大、越做越强，太平绣球的价值在人们的认可中，走向市场，走向全国，走出国门，实现太平绣球永保太平的宏伟夙愿。
（作者系临汾市尧都区委原副秘书长兼信访局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