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一年对我而言是挺难的一年,差点没有挺过来,差那么一点就和自杀有了一场隆隆烈烈爱恨纠葛;其实那一年我的第一本书《婚》可以得到出版,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梦,但是最终我却和出版商闹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再写文字了,整天买醉;其实我已经想不起来她在我那呆了三天还是七天。总之从此以后的岁月感觉特别漫长,唯有独自咀嚼和蚕食自己。每当黑夜来临,我就一个人躲在出租屋的角落,抽着我那包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在抽屉里的烟,烟味呛人,吐露的烟雾在小房间里缭绕,徘徊,充斥满整个房间,它们像一味良药缓解着我由于想她念她带来的一切慰藉,可是也像一味毒药将我慢慢杀死。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一味治愈的良药还是一味可以致命的毒药。
她在他那住了七天,走的那天他不带一点表情地对她说:“今天我不去送你了,你自己去坐火车吧,我还有事要忙。”其实他心里是很舍不得她走,他一想到今天下午她要乘火车离开他他就心如刀绞,她的到来温存了一整个月的忧伤,仿佛也就在那一刹那间才真正领悟什么叫“依依不舍”,那份内心的含情脉脉却又总在恰不时宜时让他不知所措,往往像把利剑刺穿他的同时也刺痛了她。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那含情的双眼极其失望的看着他,开口便能看见她的不悦,嘟着嘴,很是伤心,又总能触动他的敏感,可是他却总是装作没把她当回事儿,总是要让她难受,也不让自个好受。
姑娘生气起来却也总是带着几分惹人艳媚可人的姿态,他正想捧起那生气又可人的脸蛋亲上一口,以示他这个玩笑的歉意!可是她是真生气了,瞬间甩脸就拿起包收拾起衣服来,
背对着他说道:“你爱送不送,我自己回去,才不稀罕你送,就知道你无情无义(后面这四个字语调特别重,她千里迢迢地来看他,给他惊喜,陪了他几天,给了他无数的温暖开心,临走时他却连送都不愿意送,何其无情。就算他没把她当作心爱的人那也算是个朋友,朋友相别,难道也不送吗,何其不义,还不如“小女子”我。她的真情又换来了什么呢?一点不被重视,一点不被爱惜,一点不被理解,何其的卑贱,作为女子的我跨出了这第一步,可是他呢?”
男人傻起来,还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她当了真他也就真当了真。当然这种傻男人也未必多见,像这种稀有动物在她眼里她认为应该关进动物园或者是博物馆,真是可气得很。
“那我就真不去送你了……我出去了……我去办事了……”他还真就不经脑子,不依不饶的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见他还这样说,她气得扔下包,转身攥起拳头冲他打去,当然只是作了一个手势,他也配合了表演,立马躲开,她追上前来,拉住他的手臂,微微抬起头深情的望向他认真的问道:“你要去办什么事?不能明天吗?你当真不去送我呀?!”
她这么一拉一望间,他都有点搞不清他自己是口是心非还是……他不敢看着她,
扭着头迷糊着眼似有几分假意道:“有事就是有事,哪有什么什么事,总之就是有事。”
“有你个鬼事,我才不信你有事,就会骗我,你就送下我不行吗?”她抬起另一只手食指朝他额头顶了一下,然后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说道。
“我就送你去地铁站,你自己坐地铁过去,我就不送到你火车站。”他又傻了个劲认真的说道。
“你都送到地铁站了,你不就跟我一起坐到火车站去嘛!你好人能做到底嘛!”
“不行!我要去办事,就送你去地铁站。”
“哎呀!去嘛!去嘛!就几个站。”
“不能讨价还价,原来是不送,现在答应送到地铁站,已经是上限了,本公子向来不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