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胡编,切忌认真~
百合是个婢女,八岁被卖到公主府,到如今整整五年从洗衣劈柴的粗活升到了缝纫女工,这该是归功于她自身对缝缝补补还算上心。只是不论在相貌还是学识方面皆不出众,因着话又少,生性冷淡不与人熟络,做事小心翼翼能吃点苦,故管事的婆子们不怎么找她麻烦。
她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干完活等到夜里静下来的时候,坐到石阶上,双手托腮直盯着天空,不管是满天星辰还是阴云密布。
她待在那儿一坐便是一个时辰,无论风雨,人家劝她,她只是笑笑说句无碍的,继续仰头望天,从未因着淋雨披雪等事惹上风寒耽搁次日的活计,时间久了人家也只道她痴傻,由她去了,她自然乐得清闲。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她仍旧是独身坐于阶前仰望苍穹的少女。
正值七月,日间仿若流火,好不易盼来一场大雨,现在却迟迟不肯退去,若是停了,热该是又增几分,她胡乱的想着。
如豆大的雨顺着她稚气未脱的脸淌下来,只一会儿的功夫已是湿了大半,她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微眯双目仰起头来迎上一对如月光皎洁的眸子,满含笑意。
她忙站起身来让路,来人撑了一把油纸伞往她身前挪挪笑说:“看什么好东西,竟连这样的大雨也没发觉!”声音仿若银铃,清脆悦耳。
百合微微低首嘴角挂着一抹笑:“没什么。”说话间闪出伞来往阶上走,那人追上前来,复为她撑上说道:“我叫昭雪,今儿刚来当差,听许嬷嬷说百合姐姐手巧的很,要我跟着你学。”
百合走到门前站定,转身朝她笑笑:“跟我能学到什么,夜深了,早些歇着吧。”说罢反身朝外走,那昭雪伸手拦她:“夜既是深了,姐姐怎不回屋休息反往外走?况这雨大的很,姐姐身上又湿了个精透。”百合有些发愣,任凭昭雪往屋里推。
百合望向四周竟是厨房,有些纳罕,未等开口,那昭雪先说到:“大伙儿都睡下了,咱俩这样湿哒哒的进去弄出声响来,岂不遭人烦言,何不就在这儿,点上火,烤干了身子还能吃点子东西。”说着抱起一堆柴火扔到锅底,正欲打火,百合说道:“咱们什么身份,岂能擅自点火做饭,且回屋换下这身儿,明儿再晾就是了。”
昭雪没有停下的意思,说道:“明儿还不知什么天儿呢,况日里,饭食少的可怜,活计又多的要命,肚子顶不过一夜早就空空如也。”说罢一手将百合拉至身旁坐下,别瞧她年纪尚小,手劲儿却不小,百合一个措手不及,半个身子陷进她双腿之间,欲起身,一抬头,后脑勺抵上她微软的前胸,猛地一起身,脸涨的通红,那昭雪噗嗤笑出声来,胸前一起一伏,整个身子前仰后合的。
百合立于一旁悄悄地向她瞄,借着锅底的火光,方才将她看清,她的粉唇薄且微翘挂着一对深浅不一的酒窝,杏眼柳眉,眉心处一抹恰到好处的黑痣,整个脸看上去明朗可爱,似乎总是带着一股笑意,只是笑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捂住嘴巴,看上去年纪虽与自家相差无几,发育的却似比自家好些,已是有些轮廓了,总之,她比我好看又让人欢喜,这是百合心中所想。
那昭雪虽是在笑,也如她一样偷偷的留意了身前的人儿,她身子未免太过单薄竟如宣纸,削肩膀,年纪较我长些,个子却没我高,整个身子像是被什么压着,始终不肯抬头,八字眉,单皮眼,塌鼻子,整个一副病怏无福之态,只有那唇瓣还算好看,但也未免挂上了惨白,又是个无心打扮的,也难怪平淡的毫不起眼,偶尔不经意的笑倒有种吸引人的力量,昭雪如是所思。
外面的雨仍是没有要停的意思,打在石板路上激起了烟雾。“姐姐,锅都热了,去瞧瞧有什么能拿来吃的。”见百合未有要动的意思朝窗外努努嘴:“你瞧,雨这么大,就是下油锅炒个菜弄出点声响来,料人家也知晓不得。”
百合顺着她的眼光瞧去:“没有停的意思,反更大了。”“道是呢,姐姐可会做什么面?”说着将菜筐子翻个个儿,新鲜的菜寥寥无几全部堆放在案板上,朝百合努嘴:“姐姐,你瞧,就这些了,这样胡乱一凑也不知能做出个什么来。”
“菜总是当天的新鲜,好在没扔否则连这点子也没有的。”说着百合挽了袖子挑择起来。
昭雪笑着从一旁的竹篮里掏出两个蛋来,放到百合面前,百合连忙放回去,朝她摇摇头,鸡蛋是主子吃的,他们没那资格。
昭雪复捡回来,满脸堆笑:“拿两个又不会知道,只这一把烂菜叶儿能顶什么。”
“多放点油也照常好吃的。”
昭雪耸耸肩向锅里添了几勺水,坐回火前,将上衣褪去,平铺在薪柴上,转头向百合说道:“姐姐,也脱了吧,看你的样子里面也该是湿了,暂且披上这件儿吧,只是有些潮并不湿。”
百合笑说:“无碍的。”说着打了个喷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七月的夜雨也带丝凉意。
昭雪笑着起身,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裙,百合未来得及阻止已被褪去外衣,臊的面上又挂上绯红。
昭雪笑将起来:“其他的还要我动手吗?”百合连忙摆手转过身去将衣裙全数褪尽慌忙拾起柴上的短襦,着在身上有些小,只稍稍的遮住半截屁股,百合使劲儿的向下拉,也无济于事,只觉面上滚烫,有些昏沉。
昭雪尽看眼底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姐姐有的我也有,何必遮遮掩掩含羞带臊的。”百合不去理她扯过一旁的襜就势围于身前只做裙,却也是个遮前避不得后的物什,她顺着腰间一转,右腿侧虽是露在外面可也总算勉强遮住前后。
昭雪抿嘴笑她,百合更是臊的面红耳赤,昭雪起身将她仍到地上的衣裙平铺在薪柴上说道:“姐姐是第一次在人前更衣?怎臊成这样,哪天出嫁了在夫君面前也这般扭捏?”
百合将锅起盖,滴了几滴油进去,转身擀起面来,也不答话,昭雪与她并排而立帮着切条,侧首看她,微弱的火光印在她的面上,跳跃着,竟增添一份可爱。
她虽是手中忙活,余光却扫向一旁盯着自己的昭雪,外面大雨滂沱,厨房里安静极了只有柴火的啪啦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昭雪“啊”的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百合瞧去昭雪略显粗糙的手上鲜血直流,忙去扯身前的襜,因着是麻布无法扯开,随将薪柴上的曲裾扯下一方来扎上方止住了血,昭雪紧握住她正待离去的手,迎上她不解的双目,身子微微向前吻上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