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风景,窗内,有心情,至少可以假装风波地站在那里,融入风景,静看浮云去留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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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在四楼,窗外是嘈杂的道路,每每上下班,车潮人海,其余的时间,是寂静更多一些,稍微远一些,是冬季里的城市,远一些的高楼,随着阳光渐暖,已经不再是瑟瑟发抖的样子,城市的霾,已经随着昨夜的狂风远去,天空澄澈的样子,煞是可爱,悬铃木枯黄泛红的叶子,却不忍离开枝干,底下的叶子,还泛着泛黄的绿意,在萧瑟的冬日里,给人些许的慰籍。其实,每次我假装无所事事地站在窗前时,阳光下,远处锅炉房蒸腾着水汽,水汽上行十几米的样子,转瞬即逝,楼房鳞次栉比,愈发显得城市的局促,渐空的街巷,却没有换来一个没有拥堵的早上。

    窗户的玻璃已经很脏了,满是尘灰,因为在四楼,清理起来困难,但丝毫阻止不了阳光的进入,就像蒙尘的心,总会有一丝光亮照得进去,带去些许温暖。正午时候,阳光更加热烈起来,躲藏在浓密的绿萝后面,不敢正视泛白的强光,光洒落在身上,升腾着热气,不免让人有些烦躁,而办公室的中午,却是寂静的。窗外,没有风,偶尔的人声,却没有格格不入的违和感,因为随着天气的日渐严冷,整个世界在更多的时候安静下来。平时的匆忙,更多地锁存在了狭小的空间里面,留给窗外更多的寂寥。而匆忙之中的人们,却无暇顾及,就像没有时间去关注时间一样。

    偶尔,去东西配楼的时候,坐在拐角的沙发,望着楼下的大厅,上下贯通的大厅,一直没有弄明白,当初建筑师的思路是什么,这么大的一方空间,空气都是凝滞不动的,除了用于思考,或许没有其它太多的用处了,恍惚中,窗外和窗里进行了互换,窗只是塑钢玻璃窗,隔开了两个空间,里和外也就只能是相对的了。没有在深夜,在这里感受过什么,只是依稀记得,刚刚装修完了的时候,那一丛丛的绿植,在浓重的气息中,带来的些许生机。与窗外相比,窗内也许是荒芜的,荒芜在于缺少更多的色彩,只有浓重分明的黑与白,窗外的形形色色,也许是五彩缤纷,但窗外有很多的时候却是冷漠的,冷漠却在于一切的匆忙,不给人以喘息的机会。

    家在十二楼,窗外一眼望去,是绵延不断的西山,冬日里西北风过后,青色的瘦山切近如在眼前,艳阳高照,抑或是万家灯火,窗外,是这个城市不屈的风骨,在冬日里恣意挥洒着,甚至于炫耀着。在玻璃窗后面,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凝视着窗外的一切,却用心在感受,这座冬日里的城市,以及其残存的精神,默然的容忍,以及永不屈服永不放弃的固执,一种从不低头的释然,我行我素。冬日里,仿佛一切都是坚硬的,即便是水,也会成冰,虽然一眼看穿,但却被默然地拒绝,也像一颗心,如果冷透了,会不会结冰而晶莹剔透。亦刚亦柔的水,默默地在冬夜,发出啁啾声,那分明是在叹息。小时候,在南河水库边,遥望那一大片水域,听着因寒冷而常有的冰块挤压,破碎的声音,有些诡异的声音,也许是大湖心碎的声音。

    中午等电梯下地下室时,在楼梯口窗户那里,倚着后面滚动着红色捷报的液晶屏,望着窗外的景致,已经疏远了太多的东西,曾经熟悉的已经远去,剩下的只有眼前这番景致,暑往寒来,又是一冬,马上一年的过往,付出了什么,收获了什么,在很多时候需要去思虑,没有不问付出的收获,有始无终,往往只不过没有开始罢了。

    在621,北望去,北方之北又会是什么,脚下是残存的西直门大众串吧,只不过这个地方叫作金沟河,新楼,新的气象,只是心情总是囿于纷烦而走不出,起起伏伏的怪圈,其实窗外的纷烦,只是看不见而已,但总不能够只盯着这些东西,总有一些光亮,穿过玻璃窗的尘垢进来,即便是朝北的窗户。

    其实,最近领略的最多的却是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而这座城市,却不是一座不眠之地,稍微晚些的时候,只剩下慵懒的路灯光,泛着清冷,因疲惫而些许的迷离,远处天边的几颗寒星,清理之后的城市,愈发地冷清,冷清地让人有些恍惚,恍惚却是因为渴睡的缘故。

    而很多时候,我们就这样躲在窗户后面静静地观望,不管窗外厚重的霾和无情的风,今天是一年中最后一个月的第一天,依然拥堵,依然有霾,依然寒冷,但至少屋子里面是温暖的,少有的,暖气热了起来,绿萝舒展着长长的头发,我依旧在假装无所事事,其实心里已经长满了草,茂盛如窗台上的绿萝。

    窗子其实坏掉了,推拉窗只能开外面的半边,另一半,有些轴,坏坏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得推拉另一边,留一个小缝儿,让冷进来,让风帮着整理下思绪……

    窗外,有风景,窗内,有心情,至少可以假装风波地站在那里,融入风景,静看浮云去留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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