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文章再烂,也比这个世界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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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我坐在同学A的旁边,他成为了我的第一位同桌,一位对待学习孜孜不倦,如饥似渴的猥琐男子,我们坐在一起很少有共同语言,偶尔讨论讨论试题,晃晃悠悠的也就过了一天又一天。

A猥琐的伸着头盯着试卷,恍若流氓偷窥毫无防备的美女沐浴,每一天自习的晚上他几乎都是这么和我一起度过的,他轻轻的晃动着脑袋,嘴里发出嗯,啊,的声音,仿佛他偷窥的美女毫无防备的解开了胸罩,而A陶醉在其中,什么都拔不出来。

新上任的语文老师二十多岁,是一位温暖的文艺女青年,如果不是因为不会打扮又带着个显老的眼镜框,或许又会是一位深受学校老师和同学们欢迎的美女老师,只可惜她不是,所以当她威风凛凛的站在讲台上时,迎接她的是台下阵阵唏嘘声,夹杂着起哄的笑,唯有A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严肃而认真。

这一次的作文我们班只有一个满分,我读一下他的文章,语文老师提到我的名字时我的心头一惊,说实在的我成绩一般,无论是运动会还是班级兴趣比赛都从来没有被老师当众点名表扬过,任何一个方面能盖过同桌A我都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同桌A飞快的把脸转向我,恶狠狠的眼神仿佛我刚刚带走了他偷窥的女子,并且对着他的脸猛啐了一口唾沫说:“呸,臭流氓!”老师声情并茂的朗诵让我面红耳赤,同桌A一直盯着我看,我丝毫不敢露出一点点高兴的表情生怕被人说成骄傲自大,直到老师有感情的读完了整篇文章,教室里迸发出并不热烈的掌声,我也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还是觉得写的好的人多,我拿起了笔,直接忽略的老师接下来的种种表扬,开始做起了习题。

“你的文章写得真烂。”同桌听完了老师的朗读,和我一样忽略了那些表扬的话语,拿起笔若无其事的做着题,我知道他没有跟我开玩笑,A性格冷淡,这辈子字典里就没有开玩笑这三个字,我的心在滴血,我和A虽然关系没有好到穿一条裤子,但也毕竟坐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一起研究题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学一起值日,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一直自作多情的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的文章不知不觉就在学校火了起来,每一次的语文作文课都几乎成了我的专场,后来为了节约时间语文老师让我站在讲台上自己读,我盯着A的眼睛冷笑,看着他紫成茄子的脸陶醉的读着,感觉复仇的燃火在我的心头燃烧,烧得这只猥琐的猴子满教室跑。

高考那几天我备受压力,不仅仅是因为漫天飞舞的试卷,最根本的原因是关于我作文都是抄袭的流言开始四起,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同桌A传的,饱受全校同学鄙视的我高考终于没有写出一篇好作文,拿着一份自己并不满意的成绩单来到了B市,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同学聚会上我看见了同桌A,他热情的冲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却低下了头盯着桌子上的酒杯发呆。

大学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丰富多彩,四个人蜗居在三十来平米的小屋子里整天对着电脑发呆,看着窗外飞升起的太阳不一会切换成了月牙的形状,顺带着把屋外的景色关了灯,偶尔有课也是集体逃了坐在床铺上大眼瞪小眼的做发呆装,思考着中午吃些什么垃圾食品,这样的生活过了二年,而我感觉真的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无意中在宿舍的走廊里看到了校散文大赛征稿的海报,它贴在阴暗的角落无人问津,却像是太阳般照亮了我的生活,作为一名正八经的理工科学生,我几乎已经忘却了自己会写作文的这项“特技”,或许这样的一场比赛,能够让我重新找回自己吧。

不料当我把要参加比赛的消息告诉众室友时,迎接我的并不是鼓励和赞扬,而是冷漠和白眼,从室友的眼神里,我似乎看见了当年的同桌A,轻蔑,贬低,一副你做什么都不行的样子让我怒中火烧。

“工科的学生,写什么散文?你懂什么叫散文吗?”

“那么今晚的撸啊撸谁来打ADC啊!”在室友的一片抱怨声中我默默的坐在那里踌躇万分,感觉千万只草泥马践踏着我的蛋蛋,阵阵酸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于是那天晚上我拒绝了撸啊撸,拒绝了聚餐喝酒,甚至拒绝了一位小学妹的帮忙请求,窝在寝室熬了一个不长不短的通宵,耍酒疯的室友吵杂的声音让我几乎无法思考,第二天早上我被盯着我电脑屏幕的室友恼人的声音吵醒,整个脑袋昏昏沉沉。

“你的文章写得很烂啊。”

我忽然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室友是在抱怨我没有陪他一起撸啊撸,没有一起喝酒摇骰子决战到天亮,所以出言不逊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一晚上就写了这么个东西啊。”另一位室友也爬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的电脑一副嘲笑的样子,这位室友平常喜欢开玩笑,话说的不好听是经常的事情,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实话,你写的真不咋的。”最后一位室友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肩膀,像是在教育一位不良少年早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苦笑着迎合着他们点头微笑,把所有的苦水捏着鼻子灌下肠胃,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饱嗝。

后来我得了个一等奖,颁奖仪式上没有室友来为我喝彩,我拿着一等奖奖状的时候他们玩撸啊撸玩的正嗨,而我回到寝室时,他们又去喝酒了,没有留下一个电话,一张字条,从那个时候,我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被孤立了,或许他们并不是故意的,仅仅是因为爱写作的一颗心使得我们的兴趣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变得高高在上,我们只能选择远离你。

第二年,我又拿了个一等奖,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为此激动,大家都好像听到了一条无关痛痒的新闻一般,只是停顿了一秒,就各忙各的再不说话,于是第三年我又拿到一等奖时默默的收起了证书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人为我喝彩,那一年的寒假我穿梭在B市拥挤的火车站旁的街道上,忽然感觉一阵阵的寒冷袭入心头,我看着大街上一张张陌生的脸发呆,不敢想象还有多少悲惨的故事发生在他们的身上,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仅仅是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爱好,为什么大家不能理解我,鼓励我,对我以温暖相待呢?我拿着回家的车票,手心冒着冰凉的汗珠。

和群,难道就必须要和甘于平庸画上等号吗?

十多个小时的卧铺其实并不长,我也早就习惯,简单的喝了碗方便面玩了会手机,上床闷了一觉,也就熬到了天黑,窗外不知道是哪里的火车站台上发出金灿灿的光,刺的我的眼睛阵阵酸痛,我翻了个身骂骂咧咧的皱起了眉头,一阵手拉箱轰隆隆的声音又不合时宜的传来,我恼火的望向那里,一位妙龄少女推着大大的箱子探出头来四下观望,看到我的一瞬间对我报以微笑,我的怒火瞬间被熄灭了一半。

女孩没有意识到她吵到了我的睡眠,她熟练的把箱子放到床铺地下,像是一个经常出差坐火车的老手,又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台小巧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啪啪啪的打起字来,我也无心睡觉了,干脆在被窝里偷偷地观察她,女孩穿的不多,黑白相间的小棉袄,长长地黑色丝袜把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高跟鞋声音刺耳但她马上脱掉,乌黑的长发,大大的眼睛,头顶带着黑色的小圆帽,绝对标准的美女一枚,她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恰似我那一群网迷室友,我被她火辣的身材迷住,一时挪不开眼睛,奇怪,这火车上也没有个网络,玩什么呢这么起劲?本无意询问的我不得已被一泡尿憋起来,当我和女孩的眼神汇聚到一起时,尴尬让我不得已的开了口。

“你在玩什么呢?”我意识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一直沉默寡言下去确实有些尴尬。

“写东西呢,没有吵到你吧?”姑娘满脸的歉意,可却丝毫没有收起电脑的架势。

写东西?我忽然觉得很稀奇,现在的这种快节奏的时代,男生都在玩游戏,女生都在找对象逛街花钱,能安安静静地称自己正在写东西的人可是越来越少,更何况是这么一位漂亮水灵的姑娘,我当即决定坐在她的对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姑娘不是本地人,四处旅游四处逛,都是自己一个人,北到黑龙江的冰雪大世界,南到海南岛三亚,推着个皮箱走天下,我望着女孩沉重的皮箱叹了口气,同样是如花的年纪,生活质量上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女孩边旅游边打工,休学的一年已经赚出了下一年的学费,给爸爸买了爱疯六,给妈妈买了iPad,现在在给一家旅行杂志社供稿,每天还会写一些旅行中有感而发的一些情感和想法,汇聚成文章投出去,我看着她码出的长长地word文档,感概万分。

“每天那么多地方要走,那么多事情要做,你还能静下心来写东西,不会被人说成疯子吗?。”我打趣的开起了玩笑,虽然自己也没有感觉出来有多好笑。

“这有什么,喜欢一件事就是要一直一直的坚持下去,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哎,我的文章写得很烂的,别看啦。”女孩看到我盯着她的电脑发呆,赶紧羞涩的堵住电脑屏幕,我没有和她争抢,只是微笑的走到走廊,望着女孩插在电脑上的USB台灯发呆。

临近睡觉之时,我要了女孩的电话号码,平生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要电话号码,我尽量保持语速的平静和口齿的清晰,没想到吐出最后一个字时语气还是微微颤抖,女孩很大方的和我互相晃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着觉,和一个女生要联系方式是有学问的,有了电话号码,微信,QQ因为都是和电话绑定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也会得到,不论你是喜欢当面交谈的直爽男还是聊天慢慢深入的含蓄男,都可以用你最擅长的方式与女生建立良好的友谊。

“你的文章写的再烂,也比这个世界漂亮。”我喃喃自语,摸索着兜里的香烟。

B市真的是出奇的冷,连摸兜的手都变得异常僵硬,我不知道这趟列车是怎么驶出B市的,我只知道我睡了一晚上的好觉,醒来的时候列车已经驶出B市,老家尽在眼前,女孩早已经离开,昨夜发生的一切,恰似一场梦境,等我醒来,一切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唯有女孩羞涩的脸,和她清晰的话语还印刻在我的脑海,回忆起她说的话,我像是吸食大麻一样的上瘾。

回到家乡我首先就回去了以前的高中看望当年教我的语文老师,她正在上课,朝着窗外厚厚的玻璃朝我微笑,她还是以前那样,温暖的,如同水一般的女子,她换了黑色的眼镜框,梳直了头发,抱着一本教材站在台上的样子异常美丽,我很是奇怪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观察出这一点来,她课堂上的学生还是那么的不听话,搞小动作说悄悄话的屡见不鲜,温柔的老师只会狠狠的瞪着他们,有的时候瞪到自己都憋不住笑,于是课堂上就会经常上演一出笑的海洋,一如当年她教我们那时候一样。

老师要我去她的办公室等她下课,于是我屁颠屁颠的朝老师的办公室走去,马上进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位身穿白色衬衫干净整洁的男子,定眼一瞅,正是我那时候的同桌A,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是你,这么巧啊!”A一脸的喜气洋洋,看见了我如同看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我被他握住的手捏的有些疼,赶紧把手伸了回来,A的表情有些尴尬,一时间我们相对无言。

还好下课的老师及时赶到替我们解了围,我和老师大谈高中时期她对我的栽培,又讲到了以后的工作也打算往文字这条路上靠,老师笑的像初盛开的花儿,而当年学霸级别的A似乎被冷落在了一旁无人理睬,几分钟后他借故上了趟厕所,我估计他是不会那么快回来了。

“你知道吗?A每年都回来看我提到最多的人就是你。”语文老师盯着我,表情认真又正经。

我有些惊讶,提起我?为什么?

“他说他特别对不起你这个朋友,想和你道歉,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毕竟都是过去那么长时间的同桌了,有什么矛盾化解不了呢?你们可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啊!”我自然不肯承认,搪塞了几句堵住语文老师的嘴,心里却直犯合计,A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果然,在我告别老师往回走时,同桌A把我拦下来,说要一起吃顿饭,我没想什么便同意了。

果然,A是带着满满地歉意来的,他自顾自的干了两瓶啤酒,醉醺醺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当年的学霸,只是盯着刚上桌的菜还是会露出那一副脑袋伸出来两眼放光的猥琐样,和他当年看试卷的姿势一模一样,A一直在想法设法的跟我叙旧,而我话不多,只是一直陪他喝酒。

“想起高中我们在一块吃饭,一块学习,一块玩的日子就无比憧憬,来到社会也有一段时间了,真的越来越感觉,只有学生时代的友情最珍贵,最简单,也最纯粹。”A开始主动煽情,我想起了我那几个室友,控制不住的和他感同身受起来。

“你知道吗?我那个时候一直喜欢咱们的语文老师,她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我只想让她注意到我,不管是在哪一个方面,这几乎成为了我学习下去的动力,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真的很对不起,但是说你写的东西是抄袭的,那个真不是我传出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A面色真诚的握住我的手臂,我根本找不到话反驳这么诚心诚意的他,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摇晃着手,一个酒嗝压在我的嗓子里,我奋力的把它打了出来。

“都忘了吧,都忘了吧,其实这些事情我从来都不在乎,我只是永远都忘不了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在我觉得作为朋友你最应该给我鼓励的时候。”我没有再说下去,我又想到了我的室友,他们也曾不合时宜的打击我,也曾让我备受伤害,跌入自卑的低谷,他们也曾当我是怪人,适时的远离我,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像今天原谅同桌A这样,毫不计较,不计前嫌的原谅他们呢?

“哪句话?说你写的很烂吗?对天发誓那纯粹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绝对不掺杂任何的打击报复,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说话直,只是没想到你记到了现在啊!”

于是,就我当时的文章写得到底哪里烂,我们又讨论到了凌晨一点,就同桌A后来的感情问题我们又讨论到了凌晨两点,同桌A一直喜欢的语文老师去年订了婚,A当然知道这道见不得光的单相思问题是无解的,所以他只能送上最好的祝福,然后每年都去学校看看,喝多了的我和A相互搂着肩膀走在大马路上,像当年高中时期的我们,没有了隔阂没有了烦恼没有了矛盾,单纯的像两个大男孩一般。

后来有一天我就在想,我们都在祈祷:这个世界,请温柔的对待我们。可是这个世界是个魔鬼,他又凭什么温柔待你?最好的朋友曾把你打击的体无完肤,本应关系最密切的室友因为你特殊的爱好和不合群的表现逐渐远离你,你除了默默承受,默默忍耐别无他法,你必须承受生活的这种不纯粹与残缺,并且努力的改变自己,适应他,了解他,与他感同身受,你才会觉得他可能还会是美丽的,这或许就是生活残酷而又现实的地方吧。

当我拨通那串从火车上要到的电话号码时,一位妙龄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出所料的传来,我感觉浑身被通上了十万伏特的电压,麻酥酥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恍惚之间我才想起,我还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多少,可是这些琐碎的杂事,此刻忽然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有句话想和你说却一直没有说出口,我不想让自己遗憾。”

“什么话?”姑娘来了兴致。

“你写的文章再烂,也比这个世界漂亮,加油!”我匆忙挂断了电话,感觉浑身上下涌动着一股子的喜悦,灌输进空空如也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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