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忽然肿大的耳朵让我有些担忧,怀揣着忐忑赶往医院。
大清早的医院,也同市场一般热闹,在自助机上挂了专家号便拿着挂号单按指引找到固定楼层,寻着那方向去了,象寻找一丝希望,也象等待着一场宣判,这可大可小,全由医生说的算;可大,胆小的能吓出一身冷汗;可再大,小病吓成大病;可小,疑难杂症见得多,这小也可全凭心情来度个程度让您自个品;可再小,自等一切交给时间来治愈,哈哈⋯但真大真小,也全由病人耳朵听,信不信由你,自个决定⋯
"某某某,请在三号诊室门口等候"报号机叫道,它的话可信,没感情成分杂在里面,机器却便更真实。
病人无瑕顾及周边的事,只盼这身上的病快点好,可看到耳鼻喉科那驻立的仪器,还真个紧张,那"探测器",似真能通过七窍窃到你心底,把你的恐慌看的一清二楚,没等医生看,便漏了我胆小的病,轮到我坐在板凳上待诊时:
"哪里不舒服"医生问
"前两天耳朵痒,揉的狠了些,第二天便肿成这样了"我回答道。
"了不得,你这是耳软骨膜炎,再晚几天,你这耳朵都要被割掉"医生似乎比我紧张。
"这么严重了,好在我来得早。"
”是呀⋯你这么年轻,少个耳朵多影响形象“
黑猫警长中的一只耳从眼前飘过……
”我先给你开个住院单,去办个入院手续"
一听住院我这胆小的病还真给吓没了,这定是医生误判了,可那挂号,明明写着专家,也交的专家挂号费,不能有错呀,这耳朵是真坏了,话也便没有进心里;
左思右量,是信了,听从这审判,哪怕是误,顶多是花多几两银子,起码能保个耳朵;若不信由它去,耳朵没了真要认命了,不行,我要另找高人去瞅瞅……
换了家医院,又开始寻希望,拿着挂号单,我内心在嘀咕,完了,怎么拿医疗卡挂的号,这一看是参保人员,不要举刀霍霍向我砍,重新再挂个自费,这真要白白浪费这挂号费;
在诊室门口,特意看了下门前挂的主治医师简介,心从脑顶落到原位。
开场白依然未变,我只字未提我在其它医院看过病的事。
“我开些消炎药,你回去先吃一周,若还未消肿,再来复诊“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个星期,若耳朵没了?脑里在翻腾要不要告诉他。
“医生,我在其它医院看过,他说我是耳软骨膜炎?“
“你这也没有红肿,但并不能排除会发展成耳软骨膜炎,若吃完消炎还是没消肿,那可能要住院;
无耐,两家医院给出了不同的宣判,可轻可重,最终决定权还是交给了我这个病人,耳朵要与不要,也交给了自己
最终我拿着消炎药回了单位,同事关心地问了看病的过程,她笑着调侃到上次去医院,看自己皮肤上的色素沉着时,她的开场白是,医生我是不是得了皮肤癌,医生说你想得,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你看我,什么叫语言封顶,已经将病说到了最严重,医生就无语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没有住院,耳朵却依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