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中有一句话:“生活就像一座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人们总是对未拥有的事物充满了渴望,像小孩子抬头望天空的云,像羔羊冲破围栏走向恶狼,像孤独的诗人渴望远方与故事。我生于北方,长于北方,难得这些天许多湿凉,让我想起了北国故都。
那里总是很寒冷,很萧瑟,总有裹着冰冷的纷飞雪的暖炉。天气已入冬,冰凉的气息让我恨不得把双腿浸入火锅里。这样的天气,不免让我想起北方的感觉,许多那里的颜色,许多那里的气息。天黑的越早,越感到恓惶,不甚了了。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在锃亮的白炽灯下,无眠。窗外窣窣夜雨,这样平庸的生活就像是北方雪景中的一朵白色花蕾。北方冬天是没有雨的,白茫茫的积雪见不得水,水是冰凉的,但雪是温凉的,白花花的雪粘上水和土,再粘到身上,好不邋遢。这时父母就会爱怜的脱光孩子们的衣裳,当孩子们光着屁股钻进热水盆中,父母便不劳其烦的清理大自然在孩子娇嫩皮肤上留下的吻痕。
小时候,家住北方小村庄,每每满天白雪,总是孩子们的安逸时刻,要么在积雪中打滚,在雪中创造一个人的世界,要么卷起厚厚的棉被,从火炕上转移到沙发里,打开电视,要是有点母亲炒的甜味瓜子就更美妙了。雪下融化的是年幼的欢喜,是热爱的童年。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人生就是这样,当我想告诉他们这关于我、关于北方小城的浅薄感想的时候,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当我想再好好感受故都春秋之时即,我已经没有发觉故乡的春秋于我是怎样的难以拥抱。其实我本不该这样,但是,我走了,我已经没有太多的空闲和情感去投入那些本该投入一生奋力的光阴中了。
现如今,我在南方的喧嚣里,像没有星星的夜空中的月亮,慵懒的散发没有生机的、死的光。想起《青灯》中的话:“那时我们还年轻。穿过残垣断壁苍松古柏,我们来到山崖上。沐浴着夕阳,心静如水,我们向云雾飘荡的远方眺望。其实啥也看不到,生活的悲欢离合远在地平线以外,而眺望是一种青春的姿态。”而今,我于千万波涛穿梭,终于身于地平线之外,而青春的姿态远在身后,我却不得不继续乘风破浪,不能回头,不能去追。
人生来坎坷,当你途径我的盛放,而我却还在走。走过昏黄的灯下,走过微暖的青春,走过时光的生命线,终于将朱砂痣磨成了蚊子血,而我不停息,理解了爬满蚤子的华美的生命之袍。我是在这小小的船上,而人生漫漫路啊,是一片汪洋,千里之外的回响才能陪我摆渡这孤单。
半生北方,北方半生,回想起来却满是感伤。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谁复在。小城啊小城,下一次见你,你还在远观着荒野的声色吗?那是孤独的风景,是游子的行走。这样的遍地喧哗,是你不能深拥的言语。百年歌自若,未见有知音。我是你的游子,是一个无为的旅客,走过繁华清寥,匆匆二十年。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回首见故乡多思愁,料故乡,见我应如是。初与君别时,不谓行当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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