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反省的人生不值得活。 ——苏格拉底
要是有人问我,生活中有什么需要检讨反省的话,我相信无聊也算一种吧。人生有大无聊,也有小无聊。大无聊使人顿感生活无意义,小无聊滋生内心空虚寂寞。
人生的无奈很多,类如亲人的离去,染上疾病,遇见小人,学业工作失败等等。人生无奈之事众多,在这众多之中,我觉得最折磨人的当属无聊。
人要是在生活中有个明确的目的,这还不容易无聊。可怕的是大多数人漫无目的,又或者目的不明确,甚者完成目的之后。少时,好奇心是驱动我们生活的轴承,在好奇心的引导下,我们想接触不清楚不明白的事物。这时,无聊与我们无源。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大概是丢失好奇心的那刻吧,我们开始渴望生活有个目的,做什么事之前都有明确的计划。反之,无聊就侵入内心。有欲望者,在欲望的驱使下游戏人生,这当然与无聊无源。可怕的是本是怀着满心期待目的之程,待功成名就之后,无聊加剧。类如,在生活中我们都经历过长途旅行,快乐往往在于计划旅行之时,真正到了旅行的目的地,快乐递减,无聊便接踵而至。
依我看,无聊也有层次之分。城里高楼大厦的人比贫困山区的农民拥有更多的无聊。只因山区农民的精神层次停留在朴素的农业劳动上,很少接触欲望。而城里之人,常与欲望打交道,时常受那七情六欲之诱。一但心中欲望消退,那无聊便取代了欲望,侵蚀心灵。
现代人倍感无聊往往在于空余时间,只因工作时间他们有事可做,即使他们没有一个工作目标,他们也会被迫安排各种各样的工作,在匆忙中他们忘记了无聊。只有当脱离了繁忙的工作,才开启了无聊的日子,这就是所谓的无所事事。于是,娱乐开始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他们喜欢到酒吧、舞厅、KTV等场合尽情狂欢或者在家中拿起手机玩起游戏,这样就能让娱乐驱逐无聊。但真相却是,越是这样做的人,就越难于度过无聊。
近来读季羡林老先生的人生十讲,对于一个九十高龄的老人思考人生再适合不过了,他在书中写到种种的无奈,其中有对时间、道德、读书、心态等此种种。对于世事无常的调侃,经过一番思考过后,季老先生依然表达出对人生无意义的感慨。虽在书中他没有直接提及无聊,但书中他表达的人生不完满也多多少少有生活中无聊的成分吧。
人们常常说要珍惜时间,但人生的真相却是,人生的大部分时间是在无聊中度过的。等待也是一种无聊,不论是等待什么,在等中内心里都有千百中难熬的滋味。人类千百年的历史长河中,哲学家们总是不愧余力地去论述人生的难题,其中有爱、孤独、生命的意义、婚姻等等。我想,他们似乎忽视了把无聊也概括为一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