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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是我在中学时代最好的朋友,每次和同学们提起关于她,总会有人问起阿舟。阿舟和我们都是同学,是加加的后桌男生,是她在高中众人皆知的追求者。
高中毕业之后,阿舟上大学去了南方,加加留在了北方,虽然距离遥远,阿舟仍保持着高中三年那样高热度的追求,从高中到大学,阿舟追了加加7年,这么专一的男生,应该是比熊猫血更稀有的存在。但是,直到毕业,加加都没有接受他。
每次与加加见面,我也会禁不住问她和阿舟的现状,她总是淡淡的说还是那样,虽然习惯了他们的状态,我还是反问一句“你这块石头什么时候才能焐热”,她淡然处之。我一直以为加加在考验他。直到去年,加加兴奋地打电话告诉我,她遇到了一个想立刻结婚的人。
“那阿舟怎么办?”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一直没有答应阿舟,不是你说的什么考验,又不是西天取经没必要考验那么久,尽管我们之间性格差距很大,但在他追求的时候确实有过尝试在一起的想法,不过,我总是犹豫,犹豫久了,他的感情变得让我不敢接受了,7年里他付出的太多,一旦接受了,之后即使发现我们有各种不合适,我都没有勇气去提分手,我担心他输不起。我们的感情就像一次对赌,阿舟下了7年的赌注,我没有任何付出,没有资格和他对赌。他很好,只不过,等错了人。”她说完,哽咽了。
后来,加加很快和那个男生结婚了,阿舟没有像偶像剧一样出现在婚礼现场,也没有送任何祝福。
现在,可能他已经放下了,但是追求了7年的女生从没有牵手,这场豪赌他还是输了,这场没有结局的追求,应该会是他心头难以抹去的伤口。
2
小君是我的闺蜜,在身边人的眼里,是身材粗犷但内心纯真的女孩子,让人只舍得对她撒一些善意的谎言。
我一直认为太简单的女孩子不适合异地,小君很有勇气,她的初恋是异地。像很多异地恋一样,她的恋爱过程中充满了分分合合。我作为她的闺蜜,每次分手,都将充当情感调解员的角色,开始每次的调节方向都是为男生开脱,我知道小君不想分手,所以不想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再刺激她。
感情是会让人盲目的,只有旁观者才能看清。其实,那个男生并没有认定小君,只是把她当做空虚时的陪伴。
慢慢地,我从情感调解员转变到情侣拆迁队,我劝她这种感情带来不定时的阵痛还不如痛下决心永久性分手,一次来个痛快。但她舍不得,她把那个男生时有时无的关怀当成了爱存在的证据。因为这点所谓的爱,在感情的世界里,她不停地做着让步,承受着男友对她的各种抱怨甚至是粗鲁的谩骂,她常说如果是真爱就不应该去计较细节。
后来小君大学毕业了,男生考上了研究生,却丝毫没有结束异地的打算,去了更远的地方读书,只是说毕业之后会到北京工作,于是,小君一个人带着对外来的憧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北漂的征程,一个没有经济支撑、刚毕业的女孩子在北京飘着,迷茫和孤独是超越身体疲劳的一种存在。
每当跟小君通电话的时候,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疲劳与无奈,我常劝她,如果太辛苦就回来。“等等就好了”是她常挂在嘴边的话,我知道她是在等他,不忍心戳断未来给她的那脆弱的支撑,只是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今年,是他们异地的第6年,男生还有一年就研究生毕业了,每当小君提到结婚的事情,他总是逃避,躲不开了就会很套路的搪塞说,都还年轻,希望先立业后成家。
前几天,小君突然跟我说,她花光了积蓄报考了北京某所学校的在读研究生,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突然,她支吾半天说,男友嫌她学历低,一直就只是柜员没前途,是不思进取的表现。
我很气愤,又觉得她很可怜,“你付出这么多,不害怕后悔吗?”
“现在停止,就已经会后悔了,我舍不得放弃”。她语气里的无奈让我很心疼。
她把6年的青春都一心一意地放在了一个人身上,不走到最后,她不会甘心。希望她的付出能赢得一个圆满的结局,但以我对那个男生的了解,她应该会输。
在情感世界里,其实,每个人都不是无私的,都会权衡投入与回报,只不过有人会自我麻痹。
习惯性的付出就像毒品一样,多了会上瘾,不是戒不掉,而是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