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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秋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眼里带着惊恐,脑袋浑浑噩噩。她深吸几口气,喝了两口水压压惊。
舒秋今年18岁,刚刚高三毕业,她出生在单亲家庭,从小也没听过母亲说关于亲戚方面的信息。虽然没有父亲,但是她的母亲,人们都叫她阿源。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人,虽然单亲,但是母亲对她却是极为宠溺;虽然没有什么近亲,但是生活却很平静。
她从小就喜欢做梦,梦中会有各种事情发生,她也习以为常。可是自从十四岁之后,她的梦境越来越真实,‘看见’的事情也越来越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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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黑暗,压抑的感情,舒秋在黑暗中无法奔跑,只能算着时间,在这黑暗中呆了多久?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太过真实的感觉让她无从可逃,只有意识的清醒让她逐渐害怕起来。只有十四岁的舒秋,在梦中无数次经历的黑暗中,舒秋渐渐的有些抗拒。
虽然她极力的抗拒,但是睡觉却无从避免。在梦中的感觉越来越真实,直到有一天,梦中的景象变得多了起来,她也真正的沦入到了绝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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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秋每夜谁的越来越差,她的妈妈非常担心。后来她给妈妈说了自己的梦,阿源便带着她去医院看了看,医生只说是太过焦虑,开了点安眠药。舒秋怀着忐忑吃了安眠药,逐渐陷入了沉睡。
房子被推翻的残渣,停止工作的施工车辆,工人搭的临时住房排布凌乱,耳边也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声。
‘救命啊’远处呼声传来,舒秋听到求救声,心跳猛然加快,四周景象快速倒退,呼救声越来越清晰。
路灯逐渐昏暗,渐渐的没了路灯。看到远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被两个蒙面的人堵在了角落,两人身影高大,头上带着头盔,手里拿着小刀,一人将刀架到女生的脖子上。舒秋使尽全身的力气去喊叫,大家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叫声。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喝问,一个和少女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走了过来。他护在女生身前,与两个歹徒对视,歹徒见他打搅,一时怒火攻心,与少年搏斗了起来。其中一人误将少年脖子上的动脉划破,两人便一不做二不休,将少女也杀了,顺便抢走了所有的值钱物品。
舒秋看到了整个作案过程,看到两个人的生命在身边消失,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脑袋里也吓空了。直到第二天醒来,她双眼呆滞,眼里流下了泪水,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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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秋自从上次的梦之后,每次的梦里都是个个地方的景象,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舒秋心里的自我安慰渐渐起了效果,似乎已经淡化了那次的记忆。
这天,学校刚期末考结束,舒秋在家和妈妈享受久违的安静,手里碰了一杯茶,看着电视上放的新闻。舒秋起身听到新闻里放出两张被害人的照片,舒秋扫了一眼,手里的杯子瞬间掉到了地上,你脑子里关于那晚的记忆一瞬间迸发了出来,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瞬间滑落在地。
看见妈妈奇怪的眼神,舒秋终于忍受不住,将所有说了出来,舒源心惊,想到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脏东西?便收拾收拾,带舒秋去找神婆瞧瞧。
神婆问了各种问题,看了看之后,问舒源:“她是不是有什么血缘较近的姐妹?早夭的那种。”
神婆的问话让阿源眼红了红,当年她被甜言蜜语所骗,与舒秋的父亲王阜是年少相识,后来私奔,但是终是年轻,后来怀了孕,王阜也为了前程抛弃了她,舒源也想过放弃这个孩子,但是最后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等到生产的时候她才知道,因为孕期营养不够,又过度劳累,使得双胞胎只能存活一个。
舒源将这些事说出来后,流下了泪,舒秋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记忆中,母亲带着她在各个城市中打拼,事业有成之后便不再有过这种表情了。
神婆说:“那就对了,你安葬小孩的地方,现在周围的建筑环境被破坏了,这现年阴气太盛,使得她开了灵智,这个孩子和她又是双胞胎,这份灵智每到夜里便会变强,呆着这孩子的灵魂游荡。我可以帮你做场法事,超度她,让她早日投胎。”
舒源 和舒秋做好了准备,舒秋躺在一张床上,双眼紧闭,等到这场超度临近结束,舒秋流下了一滴眼泪,心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舒秋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她有时在想,若是她有足够坚强的心,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