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相信,“地心说”至今仍是一个活跃的理论?
实际上在过去10年间,至少有4部有关“地心说”的著作问世。他们的理论建立在精密的数学计算和大量的经验观察之上。一开始我觉得这恐怕是一些固执老头或宗教份子的守旧思想,毕竟自幼年以来,太阳是太阳系的中心这个观念毋庸置疑。
后来仔细想想,似乎也找不到直接的事实能证明太阳是中心。假设我在你面前围绕一棵树转圈,你可以直接观察这个场景,并且得出我在“绕树转圈”这个结论。但我们没办法看见地球绕着太阳转,实际上,即使现在最先进的科学仪器拍摄的所有太空照片都看不到这个场景,现有的理论只是对目前能观察到的数据的合理解释。
你是否考虑过,人性到底是善是恶?
过去一段时间,在世界上发现了一些仍过着食物采集生活的原始部落。如菲律宾棉兰老岛的塔萨代人,他们世代爱好和平,与外人发生接触后,拒绝使用武器,只对铁制刀具感兴趣,因为能提高采集食物的效率。但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发现的芬图人,所有人却都是残暴的武士,以战斗为乐。
人性的本质,“或许是一种巨大的潜在性,会因社会影响而具有多种表现形式...侵略性不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或不可变更的特性,而是一种鼓励侵略的社会环境的产物。”面对飞速发展的信息科技变革,我们做到了同步的自我评估和自我调整了吗?还是说我们的社会变革仍旧滞后?
上面两个问题,是我们每个人世界观的两块核心拼图,世界观则是我们思考、表达、行为的基石。但它们似乎很少被刻意想起,在我有意识要独立思考的时候,它们已经在我的脑海之中。
你我的怀疑精神呢?
如果你看过恐怖片,被那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在哪一秒突然出现的厉鬼吓一大跳,相信你会认同,未知与不确定是让你感到不适,产生恐惧情绪的重要原因。我们或许是幸运的,自出生以来,几乎所有的困惑都能被现有的知识解答。
如果说我们刚拥有认知的人类祖先面对的世界是史上最惊悚的恐怖片,那么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现在我们面对的,就是一部含情脉脉的温情片。温情到我们忘记了还需要思考这些事情,只觉得财富与权力,物质与欲望至关重要。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其著名的“洞穴隐喻”中描述了这样一个场景:设想在一个地洞中有一批囚徒,他们自小被锁链束缚在那里,不能转头,只能看面前洞壁上的影子。在他们后上方有一堆火,有一条横贯洞穴的小道;沿小道筑有一堵矮墙,如同木偶戏的屏风。人们扛着各种器具走过墙后的小道,而火光则把透出墙的器具投影到囚徒面前的洞壁上。囚徒自然地认为影子是惟一真实的事物。如果哪天有人挣脱束缚,看到身后的小道并爬出墙外,他就能获得真正的解放,意识到以前所看到的世界只不过是影像,是不真实的。但其他人还被绑在那里的人,不会相信他的话。
在这里,我不是说要怀疑地球上智商最高的这一群人研究出来的这些理论是错的,只是觉得在接受的时候,还是得有必要的怀疑精神,审视一下这些观点,仔细思考后,把他们再次内化成自己内心坚实的底气和力量。
法国哲学家勒内笛卡尔在其《第一哲学沉思录》开篇即说:“由于很久以来,我就感觉到我自幼年时期起就把一大堆错误的见解当做真实的接受了过来,而从那时以后我根据一些非常靠不住的原则建立起来的东西就不能不是十分可疑、十分不可靠的,因此我认为,如果我想要在科学上建立起某种坚定可靠、经久不衰的东西的话,我就非在我有生之日认真地把我历来信以为真的一切见解统统清除出去,再从根本上重新开始不可。“
后来他通过审慎的思考,提出了“我思故我在“,并在此基础上打造了自己的哲学体系。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得去成为哲学家,做事情都需要动机,只是有时候我会觉得,每天需要接收的信息多而繁杂,似乎已经快要失去怀疑的动力。我不知道你是否跟我一样,很久没有留意过头顶的那片星空。某个遇到挫折的晚上,我突然想起这个事情,抬头看了一会儿,就像儿时无数次盯着它看那样。我们追求的到底是什么?那一片黑暗深邃的后面到底是什么?会有答案吗?或者说,每个人会有自己的答案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对自己世界观的每一块拼图进行重新的审视与思考。如果你有兴趣,欢迎一起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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