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9日

在平静的感动中

我看着那些,我所见的事物。

我向着每一个生灵

在湿润的草地间下跪。


我用诗行把这个夜晚延长,

它们有些走调,像是夜莺啼鸣。

仁慈在音乐里,在呼吸间,

在痛苦中,在你的宽恕里。


我需要所有力所能及的享受,

假如一切,周围的一切——都是它们。

那些日子会用高超的不以语言表达的

歌唱归来,返回我们身边。


早课抄了俄罗斯诗人列·阿龙宗的诗歌《在平静的感动中》。这个世界上真正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也许不多,終其一生,除了在小说、电影、电视剧中能看到一二之外,生活中全都是一些平静而凡庸的小事儿,然而有时就是这些秋毫之末的小事却真真实实地感动着你我。这样一个晨曦微露的春晨,我就被窗外不动声色的淡淡春意感动了。

昨天晚上跟同学们一起,这个年龄了,总会回忆起陈年往事的。人这一辈子会有很多同学,小学的、初中的、高中的、大学的,有些人还有研修时的。而对于我来说,已經和我的生命融汇在一处的衹有初中时我们亲切地称之为“老一班”时的同学。近四十年前,我们就有“老一班”这个叫法,但那时似乎并没有别的深意,或许也只是无意之中想要把高中时的一班和初中时的一班区别开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一班”这三字的意义越来沉重,重得值得我们很多人用一生去支撑、去回味。

昨天下午就把月考卷批完了,从批卷情况和孩子们的反映来看,这次月考的情况不容乐观,也许与出题有关,也许与教学有关。孩子们成绩不好,责任首先是我这个教书人的,没有必要去指责孩子们是否重视了、是否用心了。从师专毕业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教语文也教了三十多年了,也许是资质的问題,也许是方向的问题,总是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总是或多或少地被边缘化或自动地边缘化了。我一直觉得自己首先是一个读书人,然后才是一个教书人。在教师这个行当中,或许只有语文教师才能被称为或自称为“教书人”吧,亦或许也只有我自认为是这样一个身份吧。一个教语文的教书人,就应该跟孩子们一起来读书,至少也应该帮孩子们培养读书的兴趣和习惯。实实在在地说,除了读书,我真教不给孩子们太多的东西,至少我觉得语文得高分的孩子绝不是我教出来的,而语文分数不理想的孩子倒真的与我有太大的关系。

三十多年前高考时,我语文单科103分(满分120分),鲁老师现在也说是当年东丰高考语文的状元。没有什么套路,也没有窍门,最根本的就是从小到大一直都在读书。读、思、写,是我提出来的,但我却没能真正把它落到实处,没有客观的因素,只能是执行力不够坚定。

如果按照现行的退休标准,再过八年,也就是到2025年12月26日,我就可以光荣退休了。现在我亦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当然跟身体无关,与生理心理亦无太大关系,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很不合时宜了,不是被边缘化了,而是自己把自己自动边缘化了。

我真的很累,好想好好休息一下!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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