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黄不暴,正好睡觉。我要同侬困觉!——阿Q。
最近陷入嗜睡,午睡原定1小时,结果最近长睡不醒,周末直接到3点多。早上原定5点闹钟,醒来还想继续眯,或一小时,或30分钟,欲振乏力,屡次和床板分离失败。即使成功起来,到了午时,困倦的不行,眼睛睁不开,连散步都救不回来,像下了锅的面条一样往床上一掼,立刻软绵的进入睡眠,全无知觉。总结了很多原因,是不是最近湿气重?或者吃中药的原因?还是过年期间病了好长时间,年后又到处走?一直累着,身体没能回复?又或者心中的激情消退,再不复曾经的勇猛精进?好像都沾边,但又不能说服自己,解释这个现象。
上一次这样的嗜睡还是我初中毕业升高中的那个暑假,至今记忆尤新。耳畔总响着蝉的鸣叫,外面热火炎炎,无一丝风,树梢不动一下。清澈的河面平静无波,连深藏在水码头石板下的虎头鲨都无精打采,不出来搅浑水玩。广富家的牛跪卧在棚里,嘴巴蠕动着,白色的沫子横淌。地上全是火,没有一点地方可以乘凉。早起下田的庄稼户,上午十点就回家,中午吃了小公鸡汤,喝了瓶啤酒之后,就在板凳或地上的凉席上午睡了。就是这样一个夏天,我整个下午都在嗜睡。耳畔听的外面的声响,却没有一点力气爬起来。总是在嘈杂的声响中醒来,又迷迷糊糊在嘈杂中睡去。睡眠之余,想着不能老这么睡,该起来坐坐,走走,透透气了,起来还用凉水洗脸。然而用处并不大,在门口板凳坐一阵,周身虚浮无力,四肢疲软,坐着腰都塌塌的。多年以后我看到雪师形容乏驼的峰子塌的像老女人的乳房,想来我那时候的腰也差不多那个模样。困了,于是继续睡,继续昏天黑地,睡到天荒地老日月无光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那个夏天,本该是最没有压力的一个暑假,结果硬生生被我就这样度过了。站在二十多年后的时间点回头再看,可能是身体正在发生一种变化。那个夏天,妈妈看我整日无所事事,就做了虾笼让我捕虾去,说挣到100块就结束。龙虾一般都长在河汊角落、芦苇密集处,那里不容易照到太阳,且水多浑浊,污秽较多。我每日4点早起去收虾笼,免得被人路过顺手拿了去;下午太阳快下山的辰光下笼子,避开人眼,那里偏僻人少下哪里。二十几个笼子下完,天也昏暗了。于是,那个夏天的好多个早晚,我都是穿着湿漉漉的长衫长裤和解放鞋,要么收笼子,要么放笼子。在随后的那个高一,我的股关节就咯咯的响,一度以为是自己久坐,运动不够的原因。后来发展到疼痛,镇上医生说是关节炎,吃一种叫消炎痛的西药,有缓解,但始终未能断根。再后来,关节炎被诊断为强制性脊柱炎,当初吃的消炎痛被国家取消了,说这种药会诱发心脏病。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算幸还是不幸。
或许这个阶段,我的身体也在发生一种变化,依旧是嗜睡、疲软(五肢疲软),幸好,每天的禅修之后会舒服一点。当睡眠实在抗不住的时候,就睡一下,反正也不是我想的,管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