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05

                        逃过的都是劫

                                                              张风情

  日落西山时,余晖落在外院墙上,墙上灰暗不明的砖石刻印着光景,墙角上一网一网的蛛丝在光照下一闪一闪,独独网中的飞虫似我现在一般落入陷阱不得释怀。院内那棵陪着我数十年却不知名的树它树叉上知了都稀松一两声,仿若这夜起时方才是它的时间。终是那一锊黄丝抽走,推它而去的一阵风,将世界与我笼在了黑暗中,彼时我携大地无尽沉沦。

  老干部山爬到山顶时有一座废弃的广播站顺着公路走。等荒草尤为人高时,混凝土公路便蜿蜒出村落,瓦片有似无的遗落与村落路上,村外一列几棵柳树参差站在村口,数丈长的柳条压垮了树身,年代久了,垂垮的另一侧树根叉叉丫丫伸出来,引得些许鼠类藏身。柳树上巢着几只雀鸟,纷纷由别处飞来,站在树枝上,翘着尾巴乱叫。二个孩童面对着一副落日残景村落显得格外兴奋,一人道:“作甚呀?咱进去看看哇。”回望询问另一孩童,且看这个孩子穿着一件黑布运动套装背蓝色旅行包手握模型枪一头稚发黄根黑梢稚嫩青涩,脸胖唇厚目光中透了一股质朴,嘴唇蠕动却不失分贝的一句“都行”,二人便行进向前。

  行进便有一分,四处断壁残垣未有生色。缓缓挪移着,目视着,径直一个回头转向空闲时“难得一人”。二人壮胆前行问上这出村的路,看那人斜目剑眉 唇略歪,满颊斑点额顶红斑身着黑衣,腰绑束带头巾似裹未裹露出大部分的头发,是一名中年大叔。我们张口问道:“叔叔 怎家出村下山啊?”那男子开口未到一句:“留下陪我...”,俩孩子便头也不回的跑,约摸五 六分钟停下稍息片刻,便对四周打量起来,胖子道:“刘凯 我们怎么下山出村呢?”那名唤做刘凯的孩子对答道:“我们刚从村口跑进来,回去是不可能了。”胖孩子若有所思的答道:“要不我们顺着这条道走出去应该就出村了,前边应该有路下山。”二人审时度势后便继续进行。

  随行间,瓦房渐多,路道渐窄,方觉应是到了村中。这里相较前村欲加败落萧瑟,路中四处可见的碎瓦片、倾倒的房屋、遗落的旧器皿,似若垃圾场般,也是少了些许臭味才与垃圾场分割开来。这样破败的景象二人邪念一生,方觉有器皿可拿价值可取。刘凯道:“我们要不去房子里看看有什么好东西?”“要不先走吧,怪吓人的。”胖孩子喃喃道,刘凯讪笑道:“都跑到这儿了,进去看看,没事的。”满脸的惊慌未定被同伴两言三语赶走了。俗语道“记吃不记打”便也是对这个男孩子的寄言,后续娓娓道来。

  终是挑了一座四四方方的院落,坐北朝南的典型的北方民居小院。外围墙壁上灰土色的砖块隐约浮现着刀刻剑划的痕迹,微凸的墙眼似与这世间看个遍。“我进去,你在门口放风吧。”刘凯面露正经道。且说“善念结善果,恶念由恶终,终是那自食其果罪。”回看,胖孩子守着门口,眼睛便四处张望看去,每每雀声依稀,蛙声三两,却总能扣荡在孩子心上,肩膀一耸猛回头看,这个动作似乎稍有多些就能稍安心些。入秋的微风穿入破落村庄的瓦穴中由来的风鸣声绷紧了孩子的神经,豆大汗珠竟也爬满了脸颊。下意识的摸去汗珠,手却出奇的冰凉,“有贼心 无贼胆,终是悔过无来由”。

  消得几秒,刘凯大叫道:“棺材 棺材”惊魂未定的他与一脸懵的胖孩子已然是意识之外的逃。一股脑儿的功夫出了村,沿着大路下山去了。没有路的地方就淌过去、滑下去、再无片刻停歇。日落之前回到了出发地。

俩孩子喘喘气终于歇了;片刻,掸身上土的胖孩子抬头问道:“怎么回事?什么棺材”刘凯俩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也不回头便张嘴答道:“进到院子,刚绕过屏风之后,就看见院中心摆着一口棺材。”他脸上阴晴不定......

  “风情,吃饭了。” “哦” 懒散的我回了一声 。便放下思绪拿起了饭碗。

  谈论未及的是“野火过巷,独剩一宅”肆邻皆传“棺材坐宅,神鬼相护,先人保佑”

    我不信邪,却道:“逃过的都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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