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到了好久未见的三角糕。
小摊围着地铁口摆了一串,走过的时候被一抹焦黄吸引,竟然是三角糕。卖三角糕的老板拿着铁质的三角容器在火炉上烘烤,边往里刷油边拿着大勺在装满米浆的桶里搅拌着,见我停下脚步盯着三角糕看,动作利落的舀起米浆盛进铁三角里,仰起头跟我吆喝到,来块三角糕吗,刚上火烤呢,又香又酥。
稻米烤炙的香味儿慢慢从火中传出,食物的香味儿勾的人心痒难耐,点头跟老板娘要上两块,站着摊边等着三角糕出炉。米浆是黄豆和糙米浸泡了一晚上磨成细粉制成的。
在放进去之前要先在容器内壁刷上一层油,以免粘住,然后盖上铁夹,经过几分钟在炉上的烘烤就可以了。打开铁三角的那一刹那黄黄亮亮的三角粑真的是诱人至极,米浆在铁板上烤出成熟的米黄色,贴着铁板的一面翻出来更是焦脆喜人烤成了米锅巴,轻轻一碰都能感受薄薄一层锅巴碎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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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朴实的食物是小时候上学最喜欢吃的,没有花哨的技巧和食材,最诚实的米配上简单的炙烤,散发出是最安抚肠胃的味道。
一放学,只要哪里有卖三角粑的小吃摊,一定让大人小孩围得团团转,常常是烫得手都拿不稳了还要往嘴里不停的送,就是要的那味,香、酥、爽!一个三角糕吃下去,镇住了饥饿的肠胃,人变得满足起来。
更大点初高的时候胃被家乡的食物养馋,无论走到哪儿面食都是我的主食,占据味觉榜单的是那煮过牛肉萝卜的汤,泼上一勺油辣子,再撒上香菜蒜苗的鲜香儿,就是现在路过都让我魂牵梦绕的牛肉拉面。
等到了大学,夜里灯火如昼,宿舍几个兄弟在烧烤摊前随意拉开凳子一坐,先上两件啤酒噼里啪啦的啤酒杯那么一碰,撞出的啤酒洒在烤串上,挥着大汗酣畅喝酒吃肉,也是人世间的痛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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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欲应该是人最诚实的欲望,胃的躁动被三角糕醇厚的情谊安抚下来慢慢沉入记忆里,童年里争抢三角糕的记忆也随着这米的甜香封存在脑海里,直到我再次闻到这美好的味道才了然,记忆是有味道的,味道也是有记忆的。
这种留恋里包含了太多东西,这些年走过不少地方吃过不少食物,小时候放学馋嘴守候的三角糕;家乡让我魂牵梦绕的牛肉面;大学略带啤酒涩味儿的烤串。
还有工作以后走南闯北的酥油茶和冰川上嚼碎了的青稞饼.,最后遇上了一杯甘甜的桂花酒。味道的记忆在脑海中交错混杂,慢慢梳理清晰存放,潜入生活中。
味道会带领记忆找寻到时间,最开始只是为了吃饱,朴实的食物最能填满胃,慢慢想要再加点糖,就吃到了夏日里清甜的凉糕;加点盐,就吃到了脆香的椒盐花生;还嫌不够就再加点辣,就吃到了今生最爱的小龙虾。
再不满足就油盐酱醋一起添上去,凑成一桌时间的餐桌,筷子指向任何地方都是行走过的旅途,经历过的人生。
尝过千种滋味,返璞归真后但是真正惦念的,还是胃里踏实的存在。人生在世,无非吃喝二字。将生活嚼得有滋有味,把日子过的活色生香,往往靠的不是嘴巴,还要有一颗浸透人间烟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