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有灵感,写不下去。待会儿再来。
8月11续:记得当时是要写,(林传泽说的)看完我不是药神之后的观感,和中考以后的想法。不论写什么东西硬憋是出不来的,憋出来的东西除了屁屎尿之外想到头好像只有孤独和寂寞,然后你重获新生自取灭亡自己选一个。我最近看书太少实在没词,或者有词乱用,文过饰非断章取义大概无可避免,我尽量删减。不管谁在看,就算是我看,也请自己多多包涵,毕竟这是你写的东西,自己喷自己可能没什么意思。
像这种东西我写过不少半成品。最后都不知道仍在哪烂掉了,枉费我好多时间。其实就是想写点什么抒发一下,至于具体发出来了没有或者到底出来啥玩意儿那得看情况。一般我要是主动码字,都是在心里比较事多的时候,比如说现在。
一个半月前我中考完第三天的晚上,是第一件事,学而思物理数学结课的那天是第二件事。其实没啥,一共损失一百多块可能,也就一把斧子的钱。具体内容我觉得没有写出来的必要,我比谁都清楚。
怎么说呢,怎么算事多?就是烦的时候?那不合适,你烦的多了去了。那就算了吧,事多就是事多,烦是并发症。前几天房东来家里,说是要拍照给新租客看。我在外上课只有姥姥在家,房东进来拍完照之后就走了。听说是事先跟我爸电话打了招呼,可是我妈觉得这不太好。毕竟是自己生活过很长时间的房子,很多生活痕迹都摆在那,让外人看不好。我觉得也不行,可惜房东没给我打电话。
我的双层床从小学陆陆续续睡到现在要上高中,越来越习惯,难以脱离。床一层到二层中间有一条长木板用于放一些小东西。接近我床头的地方堆了很多书,有生物化学,心理,教科书,人体绘画教学,教辅书,各种卷子最多,躺下来这些东西从脑袋一直到腰。在后面还有一些小说,东野圭吾,汪曾祺,老舍,莫言,司马光。外国人名有的不认识,反正挺杂的,后面还有两本中国史,没翻过几页。刚才的再加上这些能长及膝盖。再往后就没有书了,是我每天早上要穿的新袜子,会放在后面一个固定的袋里。还有冬天用的保暖耳罩,在那个地方放了两年,没怎么用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把它挂到门后面的钩子上,可能看着比较顺眼。本以为这些东西能堆到另一头,让这个床看起来利用率很大。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头的空间,我的脚也离另一面有一个头的空间,人头的头。
那一段板子能放些什么呢。我其实每天睡觉躺下之后和醒来一睁眼看到的不是床头的生化和心理教科书,应该是床尾。因为你总要弯一下上身,再不济躺着低个头,伸伸脖子。我一度以为那个地方会鸟不拉屎,但其实这个“有空地应该放什么”的问题并没有困扰我多久,因为我那会儿生活习惯不太好,东西喜欢乱放,又正值刚搬家的特殊时期,见什么就是什么吧。所以过两天那个地方就摆上了我刚出生的时候踩的一个脚印子,不知道谁拓了一份漆在了一个小折叠木头台子上。上面写着一句关于脚的名言,我法定监护人的姓名还有生肖之类。旁边还有一只小学时候一位心灵手巧的女孩用珠子穿的小猴子,写完这句话我拿起来那只猴子端详好久,发现了好多细节。比如说我一直以为尾巴是用线绑在中间的,可是其实偏左。还有手叉着腰,塌鼻梁等等。
我从不看日历,没这个习惯。有关日期信息的查询只在手机上看,毕竟锁屏上就能告诉你现在什么年月日子。17年初春我们班做了一个日历,大家去分组拍照片,学校取景,共13张,合照一张,每月一张。我发现那片地方还有半头的位置,搬家后这个日历就陆续转到了那半头,摆在脚印和猴子之前,我早晚低头,都能看到。那个时候,这日历已经翻过去一大半了。刚才抬头看猴子的时候瞟了一眼翻到底的日历,12月的照片里有3个女孩,看完猴子躺下,低头去看床尾,被袜子袋挡住了一个。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对那个女孩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后来一想没有意义,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烦又累还恍惚。那就不再去想,毕竟没有做出什么行动。拨开日历很惊讶地发现后面还有两三个小东西,一大一小两个水晶球,还有一个保护伞公司标志的指尖陀螺。指尖陀螺是距离现在最近的东西,也就今年年初和同学一块在学校后面的文具店买的,玩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在哪,原来在日历后面。大水晶球是小学毕业的时候去美国游学,在迪士尼买的,里面是一只异国王子装束的米奇,蓝上衣紫裤子,红披风黄鞋,笑着,张开手,作欢迎状。底座看起来很豪华,金漆四角王冠上贴着塑料宝石。
我把米奇王子放回去,寻思小水晶球屁股后面怎么突出来一块。往床中间自带的梯子上一贴发现是磁铁,那大概相当于一个特别立体的冰箱贴了。它应该是初三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暑假,也就是整一年前,我去芬兰所购。果不其然,打开物理笔记本找出那时的机票,中国边检章显示的是17年8月13号,今天18年8月12,差一天。那段旅程我前面写过一次,不太好,日后会补。机票上面写北京直达赫尔辛基,现在想来是很美好的11个小时。不管了,我把机票插回笔记本,回来看小水晶球,那里面有两个姆明(“moomin”是半个多世纪前的老动画角色,对,日本人很喜欢。)在堆雪球,原型应该是河马,不过通体洁白眼睛黑圆四肢短小憨厚可爱。底座上有好多小河马在雪地里玩,蛮欢乐。看到姆明脚下絮状的白色颗粒物,我晃了晃水晶球,雪下得很大,几乎看不到姆明,只能辨析轮廓,这比刚才米奇王子身边漂浮的亮片多多了。又晃了一下,雪变得大而规律,我把它贴在床尾的金属梯上,躺下,关顶灯,打开细长柄的床头灯,把光亮折到床外,看着反射来的微光照亮大雪里堆雪球的两只河马,轮廓在在逐渐清晰和隐去之间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