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可能特别喜欢回忆,不但是醒着时候,梦里也会,不论是醒着还是梦里,都是一些能想起来的记忆,或是清晰,或是模糊。
梦里的童年是这样的,家乡清澈的小河,家乡那土制的老房子,家乡整条土路的形状,童年里看的电影。于是,影片中的日本鬼子便在梦里活了起来,漫山遍野都是日本兵,追着我跑过家乡的小河,绕过一间间老房子,那一条条熟悉的土路,土路上用水泥管搭起的土桥,于是找到了藏身的地方,某大姨家猪圈旁的草堆里。梦里自已就是两只大眼睛,身子和草堆融一起了,看着日本鬼子进村了,端着枪,嘴里八嘎八嘎的乱叫,东扎扎西瞅瞅的模样,逃过了这一劫。总得回家吧,机智的我穿过壕沟,越过树丛,躲过日本兵,终于逃回了家,却发现,猪圈里的猪没了,恨一定是日本鬼子抢走了,家里也没有一个人,难道全被日本鬼子祸祸了,从此便是没家的孩子了,于是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于是便在梦中醒来,他安睡在身边,不过是梦一场。
醒来,便这么想着,小时候玩过的游戏,小时候打过的架,小时候上过的学,记忆里那些同学的脸,有些没来得及认识,我便匆匆离开家乡的小学同学。然后想起,长大了居然还能相遇,他就这样的出现了,出现在童年的发小群里,而他的媳妇居然是我小学时非常喜欢的一个女孩子,感叹生活的奇妙组合。他每天都是坚持看我写的东西,每天都是给予鼓励,有时还会跟着我的思路来一两句,昨天回我是这样的,爱情悄悄来临,我回,是啊。爱情如酒,越久越香,就要慢慢来。忽然就忆起了他,打开尘年的往事,仿佛斑驳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