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里,你来了,我走了。
岁月里,我来了,你走了。
故事里,你来了,我走了。
故事里,我来了,你走了。
在岁月里,人生是一条车水马龙奔腾不息的公路;
车来车往,是哪条路线让你想来来回回好几遍?是哪条路线让你趋之若鹜?
人来人往,是哪些人滋润了你的岁月?又是哪些人蹉跎了你的年华?
你在早春随花香的芬芳走来,我在晚秋随落叶的飘零离开。
我在盛夏的海边走来,你在寒冬的夜里离开。
你在早春走来的时候给我带来了鲜花,为我别在耳鬓上。
我在晚秋离开的时候接住了空中飘零的枫叶,把它赠予你作为我们相识的信物。
我在盛夏的海边为你带来了海风,为你吹去燥热的气息。
你在寒冬来的时候接住了空中坠落的雪花,把它赠予我作为我们离别的信物。
不知是四季的变化无常,还是缘分的情深缘浅,我们总是在无常中相遇,又在变化里分开,但这段无常的岁月里本该暗淡乏味,但却因为你,温柔了岁月,滋润了时光……
黎明时,你从前方带着希望跑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这样,我们相识了。
黄昏时,你从后方带着未来跑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这样,我们分开了。
昨夜里,我从梦里带着幸福向你走来,跟你打了个招呼,就这样,梦开始了。
今早上,我从梦里带着现实向你走来,跟你打了招呼,就这样梦醒了。
黎明总是光亮清醒的,黄昏总是暗沉忧伤的,于是我总在黎明与你欣然相识,却总在午后幸福的高空要面对黄昏时你离开的后低谷,这段岁月本该平平淡淡静静流淌的,但却因为你,拖住了岁月,蹉跎了时光。
岁月因为我们的相识,滋润了。
岁月因为我们的相识,蹉跎了。
但它不管是滋润了,还是蹉跎了,它还是继续不停留的地走着,仿佛我们的相识于它而言,只不过是丢进溪里的一块石头,在溪水里溅起了水花,水面哗一下然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都随水纹晕开然后慢慢消散。
在故事里,人生是一场悲欢离合缘深份浅的戏剧。
喜怒哀乐,是谁让你心神向往幸福不已?又是谁让你痛苦不堪欲诉无言?
人生如戏,是谁把你的生活变成了喜剧?又是谁把你的生活变成了悲剧?
在那里,朝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它把光和热织成衣裳将你我掩埋,它为我们遮挡寒夜的风霜让你我感受温暖,于是,希望将我们的故事变成了喜剧。
在这里,夕阳从西方缓缓落下,它把送给你我的衣裳拿了下来,它把我们推进寒夜里让你我在漆黑忍受冷风,于是,绝望将我们的故事变了悲剧。
不知是编剧的残忍还是导演的刻意安排,你我总在希望后感受绝望,又在绝望后看到希望,你我总在开心,不开心,开心,不开心中徘徊,又在生活里苦苦挣扎找寻所谓的幸福。
这段故事本该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地发生,但却因为你,它有了剧情,它时而是喜剧,时而是悲剧,让人捉不住又放不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故事里因为我们有了开头,喜剧了。
故事里因为我们有了结局,悲剧了。
但不管故事是喜剧还是悲剧,它都只是一段故事,它会不停留地继续随着笔尖写着,制造一段又一段喜剧和悲剧,仿佛我们的故事就像偶尔断了水的水笔,只是在故事书上喷了一个点,它可以把这一页撕了,揉成团,把我们丢进垃圾桶里,于是乎,我们的故事就不在这段故事里了。
在岁月里,你来了,又走了。
在故事里,我来了,又走了。
在岁月里,我来了,又走了。
在故事里,你来了,又走了。
你我的岁月不过是流水,奔流不息,未曾停留。
你我的故事不过是书纸,撕之无谓,未曾增减。
那么,那么,留下来的是什么呢?
能留下来的,能留下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思与念。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使千千阕歌,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因你今晚共我唱。——陈慧娴《千千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