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梦想何其繁华,璀璨在心里;有的人一直在梦里,有的人梦成了现实。
而我,也不过是其中挣扎的一个,我总彷徨。
彷徨是悠长的巷,没有丁香花的颜色,丁香花的芬芳。
我一叶障目,在巷中看不出丝毫希望,我沉迷梦境,可梦境为何如此真实?真实到愿其破碎。
我走在这悠长又寂寥的巷,撑着油纸伞,我素净的旗袍湿了裙角,摩挲脚踝,矮跟的黑色鞋子撞击在青石板上,“啪嗒,啪嗒····”声声分明,是不开口的言语。
雨水轻吻我的皮肤,和滋养阴暗角落里的苔藓无异。雨水无声,耳里只有水流,鼻间是下水道翻滚上涌的恶臭。哪里有我的丁香花?
总在盼望,总在失望,我只想破碎。
可“啪嗒,啪嗒····”声响依旧,裙摆摩挲。经过高大的墙,狭长的天空也晦暗,墙面也斑驳;有紧闭的宅邸,高悬的红色灯笼有柔软的光,于是眼里也有了色彩;也走过颓圮无人的巷,院落荒芜,冷气森森,掉落的砖块在路边,被践踏。我的矮跟的黑色鞋子沾满了泥水。
“啪嗒,啪嗒····”
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巷,只有我独自彳亍,彳亍让心灵也寂寥。长路似乎没有尽头,但还是要行走。万一有花香呢?
行走让寂寥的时光也不虚度,虽然看不到尽头,虽然前路未知。未知多思虑,于是我又想起我的丁香花。
我喜欢她,就像小王子喜欢他的玫瑰。我曾在暗夜亲吻她带着露珠的花瓣,她的香味素净让我安眠。只是有一天它离开了我,她光秃秃的花枝刺破了长久陪伴的现实。我想念我的丁香花,我失去了她,于是我开始流浪。
我走过夜晚空寂的森林,月光把我照的面色苍白;走过荆棘遍地的荒野,淋漓的鲜血让我清醒;走过鸟语花香的山谷,花姿花香令人沉醉;也趟过初冬未结冰的溪水,触感如同想起她时的钝痛····于是,我不敢停歇。我轻吻朝露,拥抱夜月,马不停蹄地奔赴。
因为前路漫漫,我经常彷徨,我不清楚这奔赴的意义,我不确定是否还有另一朵丁香花。
《EVA》中有一句话:出生是死亡的开始,死是现实的延续,生是梦的开始。
我的彷徨在梦里生长,在现实死亡。
当我醒来,我继续行走,雨巷潮湿的地面反射的光依旧在眼前投射阴影,但并不阻碍向前看的目光。在彷徨中行走,即使不确定,但是还会以为有希望。可以彷徨,但不愿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