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视界能放宽吗?

放宽历史的视界

读黄仁宇《放宽历史的视界》
在日照图书馆安静地阅读黄仁宇的《放宽历史的视界》,甚是放松但不轻松。

第一篇文章“从《三言》看晚明商人”,最后作者得出结论:“其症结不在商业本身,而系中国传统政治制度和社会风气所拘束。其最大障碍为否定私人财产之绝对性。次之则发行货币全部为政府职权。政府之力不能及,则付之阙如。政府所创设之交通通信机构,又不公开为民间服务。此外,官僚地主声势煊赫,家族关系之坚不可摧,无一不妨碍纯粹经济力量之开展。有此种种客观环境,资本主义自无法在中国成长。”

此段论述大概是在否定一些人不负责任的言论,通过断章取义的历史资料即判断中国的资本主义的起源及其发展,有套用盗用概念之嫌。在我们的求学生涯中接受的都是“中国明朝时期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那么我相信宋代就已经开始了萌芽只是一只萌芽了六百年都没长出来。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以后再深入学习。
更有意思的一个问题是我们现在是什么主义?

作者表述过程中,我似乎看到了明代商人的影子。小时候,偶尔会有妇女背着行囊,走街串巷,到人家里面推销他的货品——衣服,每到一家,打开宝贝一一展现给主顾看。每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妈妈都会说:“我们要有新衣服穿了!”说明这类交换渠道还是比较流行的。慢慢发展后,有人开始驾驶三轮车“换”东西,其中有水果、副食和日用百货,门类非常齐全。但是唯一有意思的是需要用家中的粮食换取自己所需,比如未脱粒的瘪玉米、潮湿的稻谷或者刚刚挖出来的小地瓜,都是挑那些颜值不高的进行流畅的交换。其中价格不知如何估计,但是我想他们一定有自己独立的价格体系。有一次,我听到门外有人吆喝大鸭梨,口水流淌的爷爷看不下去了,随后去玉米堆里挑出一筐瘪玉米,到那就换来了慢慢一兜大鸭梨,回到屋里,爷爷就持续地给我削皮切块,吃了一顿饱的。再后来就很少见到此类人员的出现,不知是市场的发展造成的还是交易方式的转变使然。

也许这大概就是书中所谓的X商吧。他们似乎肩负着商品流通的最基层。但是在如此之商贸条件下,黄仁宇的结论确实值得研究。当时社会中难以形成大规模的资本集中,没有建立良好的信用体系,大规模化的工业生产和流通就是妄想。

读这种书的时候,总是会有难以逾越的概念障碍。比如我们为什么非得关注中国的资本主义萌芽于何种时期?而实际上资本主义的概念尚未弄清,如何来研究其出现在何时呢?但现实是,在笼统概念的指导下,不断吸收众人观点,进而开始怀疑概念的边际效应。在源头的边界影响下,最终的认知会差别多少,就好像一束激光,在地面上差之毫厘,当它到达月球的时候就会谬以千里。所以我本该认真对待概念的原始边际,可是对于社会科学此目标难以达成,所以众说纷纭,共识远矣。

可是作为一个普通的读着如何面对如此残酷事实,兄弟,就当故事读了吧!我们追寻历史,实际上都是抱着一份热忱的心,想必历史中会有准确的答案,会有可靠的信息,但是当你看到他的真容才知道与历史相比,我更信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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