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他们成为暗夜里的一束光,照满灰蒙;却只身影中,化为灰烬.
【一】
三月徨洲,寂冷如常。
梨花落了满地,干枯的枝干仿佛在喧嚣着骨与肉的分离。
棃洛小院内
一孩童拖着恹恹的身体 一步步往前走着,和平时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
突然自顾自的笑出了声,想着这人生,无穷无尽。永远扫不完的梨花,永远治不好的病端,还有永远忘不了的人。偏偏这些都到了一个人身上,希望从四方压来,明明白白的看清,可笑极了。
“润泽” 见一女孩从堂内走出,“发什么愣,快快清理门庭的落花。”
语罢。便走了回去。
说是为了迎接从远方而来的客人,迎了整整六年也没见踪影。
何必呢?
他又一次把扫把扔下,往门外跑去。有时他真觉得,自己要是拥有翅膀就好了,能飞上天,能帮人捎去话,闲暇时还能逗逗小黑,那只每天呆在门外过廊尽头,甜的腻人。
他唤着名字,却并非如往常一样,寻遍了树丛里的各个角落,都不见踪影。
正当他决心踏入刺眼的阳光下,一团黑影,奔了过来。
“小黑” 用力蹭着蹭着他的裤脚 就好像在推着他前进。
“怎么了?” 他不敢相信,一只猫眼里竟充满了晶莹的星星。它哭诉着,仿佛在哭诉着发生过的一切。
他俯下身,轻轻摸摸他。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经验。润泽转身就想往屋内逃去。
停下身,低头看向手里湿润着液体,红色的。他把它搓开,又复凝在一起。
他知道,又是一个病人,把他们这里当成医馆的人。数年来几乎每个月都有妙龄女子,无故晕倒在小院入口处。说是气血不足呼吸困难,特地寻医问诊,要雾里先生看看,可像这次这样逼真的还是第一次见。
“唉” 他叹了口气,边摇头边踱步寻去。不一会儿,只见一女子果真不出意料,躺在草丛中。
润泽顿时插起来腰,摆起了架势,“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先生已有婚配,并忠贞不渝,洁身自好; 但看姑娘你面容姣好,身形婀娜,怕可惜了,不如出门左转,有个自家的医馆相亲处,有很多和你兴趣一致的人在等着呢!世上好男人千千万,咱不怕嫁不出去阿!” 打趣着,脸色淡淡,心里欣赏着自己的言语功夫又进一步出神入化。
从中,一身黑袍。连着宽大帽子的花痴姑娘。依然不动,一只手捂着胸口,脸色平静。仿佛在沐浴着自然,细嗅着空气。
润泽仰着头,正等着人回应,往下一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捂着胸口的手,手指间竟往外渗着深红色,就要包裹不。
他急忙蹲下查看,血如同喷泉一样散了出来,溅在他的下巴上,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知道这次不一样,客人来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