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朋友说他喉咙痛,很难受,和我抱怨。
我说:你是不是虽然喉咙痛,但每过几十秒都要做个吞咽的动作,来确定它还是痛的?
朋友:对。你怎么知道。
我: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之前补牙的时候,明明牙补了以后不碰就不疼了,但我总是每过一会儿就用舌头去舔舔那个位置,让它疼一下才安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朋友:不知道。
我:这其实是我们证明自己还活着的一种方式。一个东西,哪怕给你带来愤怒、悲伤、痛苦,都比「什么都感受不到」好得多。毕竟人生本质上毫无意义,能在当下这一刻感觉到点什么,也算是存在的证据了。
朋友:那这么说,我喉咙痛反而应该觉得高兴了?
我:可能是,但也要看你追求什么了。比如那颗牙,后来我不总去寻找那种熟悉的疼痛之后,它自己就慢慢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