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Roy等风来
大地将黎明笼罩,滞留
没有半点曙光的黑暗。
电梯铃屏显的红色字体飞速旋转:停止——
L-O-S-E---
主人被锁在自家楼前,瘫倒在地。
横批栽种的喜马拉雅小白杨并肩竖直,
底下的草坪就像珠穆朗玛山脊的丘陵
连着满是易拉罐、白酒瓶的绿皮筒
朽坏的电梯门上就这么一番影像。
空气中是酒精和福尔马林,
就这么包围着,哪怕不喝酒也会醉。
谁也不知道
躺在大理石上的人,还剩几天光景。
他只是安静的趴在地上,腹背朝天
想为什么迟到的人会被黎明制裁,尽管它还未曾赶来;
为什么悲伤融化昨日的积雪、瞬息万变的时节,可是脚印还未曾来得及留下。
好像世界确实有一道门,关着还是掩着,他不清楚;
好像暗处确实有一口井,充盈还是干涸,他也不清楚,
但其实他很清楚:
黑夜总是对他充满恶意,
或许就连你也是。
所以你头也不回,
他头也不回。
所以我放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