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有了雪的想象的时候
絮就先在雪的意象里融化了
它融成泥,或成水
这里,雪等同于手掌心
旁物却等同于雪
不肯冻结的大地
太多暖和的心愿贴着游走
要是,我从雪里看见絮的一生
那将是一个荒谬的事情
这背道而驰
致使我对雪的反复期盼
朝我自己横眉一怒
我想起第一个告诉我雪的消息的人
被我以拉开窗帘的一个动作遗忘
好比,雪,无端消失
而道路面不改色
我又继续回到春天,做梦
曾把飘絮认真地比作雪
送给了一个鲜有交谈的人
这里,应该是导致我从雪看见絮的
真正原因……
如果四月,我希望他的身边
有一棵飞着白絮的杨树
雪和我
都介于透明和白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