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去娘家了,母亲见我们来了,特别高兴,难得父亲也在家,我赶紧把从路上买的水果、蔬菜和一些肉食放在桌上,我一再嘱咐父母做饭不要太费事,简简单单吃一顿就好。
母亲却唠叨我干嘛又买东西,上次买的还没吃完,说家里什么都有,人来了就好了,母亲又开始忙前忙后了,父亲赶紧拿来捂好的柿子给我们吃,母亲赶紧择菜、洗菜,好像我们好久没吃上饭饿了好多天肚子似的。
用心看向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向来精明强干的母亲腰有些弯背有些驼了,步履也有些蹒跚了,再没了相当年风风火火永不服输的劲头,黑色的染发剂也掩饰不了那冒出的鬓白的头发,忽然一丝酸楚涌向心头,妈妈老了。
做了许多年业余厨师的父亲为我们掌厨,我说要代替他来做,他就是不许,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最喜欢问我的话:“妮儿,想吃啥饭,爸给你做!”其实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物资匮乏得很,但父亲总能把最为平凡的饭菜做出花来,我觉得父亲是无所不能的人。
而今父亲已是奔七的人,还是那个闲不住的大忙人,里里外外都有他的身影,除了吃饭睡觉你就看不见他会闲着,他永远处于忙碌的状态,没活也得找点事做,去领着小孙女玩,去堂弟食堂帮厨,去给弟弟帮工,你说让他歇会儿,他会说歇着难受。
在厨房,我看见父亲做起菜来非常用心,蘑菇烧油菜硬是让他做到了极致,蘑菇外焦里嫩,油菜爽滑鲜香,父亲可能还记得我小时候常说的话:“只要是爸做的,我都爱吃!”尽管我也能手到擒来很熟练地做出一桌子饭菜,但父亲不让,他总喜欢做给我们吃。
父母老了,老到我都不忍心看他们忙碌的样子了,他们却不服老,带小孩,下地干活,他们享受忙碌的日子,并乐此不疲,我很开心我没有远离他们,想他们的时候,一二十分钟的车程,说到就到。
要回家了,母亲装了满满一箱柿子石榴给我们,尽管我说家里也有,但他们觉得没他们的甜,还给我准备了要种的蒜种,菠菜和芫荽种子,系口袋的绳子……他们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让我们带上,哪怕我常常来,住的不太远,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