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痛 她只是想多看白轩一眼,那是她最放不下的依恋

白轩不敢再妄自称大,大喝:“上龙元剑归来!”乾坤殿内,魔君正看着上龙元剑担忧白龙下落,却见到宝剑震动霎那,破门而出,魔君忙飞天而起,跟随宝剑而去,然而剑飞胜电,魔君竟然跟不上宝剑的速度,被远远滞迟于后。

在封印正要封闭之时,上龙元剑自开合的小口处进入,那小口处在宝剑进入当即,就封闭起来,整个结界彻底与外界隔离。上龙元剑落在白轩手上,霎那间,白轩身形拉长起来,白发顺长,浑身龙袍,金光闪烁,重新化为白发少年模样,七关虽被关闭,然而上龙元剑加持白龙自身法力,他破解了七关对自己的束缚,已经能够动弹了。

正在此时,另一旁的高楼顶上,吴妈扶着铁栏,看着这一切,她担忧着白轩的危难,毕竟那是自己的孩子,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多日的相处已经有了血溶于水的感情,她不可思议着这一切的突然变化,她不解白轩为何会变化如此,这一切变化得太快,让她这个市井的小民根本无法适应,吴妈过于专注,丝毫没有察觉背后的危险。

吴爸站在原地,两只眼睛鼓得溜圆,满满的恐惧和绝望,口中一直喃喃道:“妖怪!他不是我儿子!他不是人!他是妖怪!要杀死妖怪!要杀死妖怪!要把妖怪杀光!包括他的同伙也要杀光!”

吴爸冷汗直流,他看向背着自己扶着铁栏的吴妈,轻声走了过去,双手掐住吴妈的脖子,表情狰狞,吴妈的双脸因为缺氧变得涨红,她脖子阵痛,喘不了气,她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了,她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为何会这样,似乎是一场噩梦,她希望这一场噩梦赶快醒来,来到正常的世界,这样她就能够看着白轩,抱着白轩,自己的丈夫也会疼爱自己了。

“你想我死!你要杀我!你是故意带一只妖怪进来的!你的目的就是要我死!我不会束手就擒的!我要反击!我要先杀了你!再杀掉那只妖怪!你去死吧!”吴爸下了死力,他很享受吴妈的挣扎,他的眼睛和笑容皆因一种兴奋变得格外诡异,对于猎物的杀戮、渴望正满足他野兽的欲望,欣赏猎物死前的挣扎对他而言,已经无疑是一种享受,即使猎物是自己多年来朝夕相处的妻子。

双剑看着这番情景,在结界外对白发少年兴趣道:“我就说嘛,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信守承若,瞧瞧,不用我动手,你想要的答案就在你身后,瞧瞧吧!”

白龙转过身子,咒印可见结界外的情景,吴爸正掐住吴妈的脖子,吴妈已快奄奄一息,她的上半身几乎已经在铁栏之外,她挣扎的幅度和力量越来越小,就快坚持不住。

白龙道:“你对他下药了?”

“不!不!不!”双剑摇摇头说:“毋须我下药,你也有万千人事经历,难道不清楚这是人性吗?人性既本恶,亦本善,因人而异啊!”

白龙不与双剑浪费口舌,全力挥舞起上龙元剑,对着咒印结界就是那么一阵劈砍,空中的咒印只是微微地闪烁了几下,丝毫无事,白龙不甘,心中焦急,再度全力施法,以法力加持宝剑,对咒印一处猛烈进攻,终于有了些微的碎痕,但是就算破了结界,这样的速度,吴妈的尸体恐怕早已经冰冷,白发少年心中焦急,加快了速度。

双剑见白龙如此,眯着双眼,说:“没有用的,都是徒劳的——众玄官听令!雷霆之火!”

“是!”200多名玄官施加着结界咒印,已经将白发少年死死困住,得到双剑的命令,继而施法,结界中顿时雷声鸣动,火焰滔天,数千闪电对准了白龙就劈砍下去,白龙只顾劈砍结界,无心躲避,生生地受了数千电闪雷轰。

吴妈尽力地后仰着脖子,即使这样做,会令吴爸掐住的自己脖子的手更容易发力,自己的生命流逝更快,她还是尽量的后仰着脖子,她只是想多看白轩一眼,那是她最放不下的依恋,她的孩子,她的一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看见白轩焦急地动作,还能听到他痛苦的嘶吼,吴妈嘴唇动了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那数千道光芒在她眼中一闪而过,逐渐消散了,伴随光芒消散的还有吴妈的体温,她的眼中滑落一滴眼泪,掉落下去,百米的楼顶上,那滴眼泪犹如掉落进了深渊,被夜色的凉意消退了残存的温暖。

吴爸将吴妈的身子往楼下一扔,她整个人在空中迅速地下落,空气颤动她的衣襟,快速地被黑暗吞噬。

白发少年看到这一切,他的内心,一种冲动,他无法解释这是什么,愤怒?悲伤?疑惑是无奈?即使他已经经历人事万年,仍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和探索,即使是这种悲恸和失去。

人间给了他太多的伤痕,人事的记忆不断地浮现,如潮水一般涌动着,浮浮沉沉……

之前的老妇,与她的相处,她还幼小,端上一杯咖啡……吴妈吴爸和自己的快乐时光和现在的情景对比……上古的事情……白龙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了,他的心里很难受,他在挣扎,他在彷徨……

白发少年身上迅速凝上了一层冰霜,上龙元剑融入白发少年的体内,整个咒印结界内部,白雪飘飞,阵阵冷气刮动雪花,逐渐地旋转起来。冥君眯着单眼,看着结界内的情景,双剑也很是奇怪结界中白龙的变化。

“吼!”结界中传来一声长啸,其波震至千里,百万人能够耳闻。结界内的冰霜逐渐消散,能够见到的是一条千米白龙在此间翔泳,白色巨龙猛地向结界撞去,四爪紧紧地抓住和撕裂着结界,激发起整个结界的咒印,六枚大型咒印光芒闪烁,数万小型咒印浮光溢彩,全在抵抗着白龙的攻击,冥君诧异:“没想到这厮还有这招!如此下去,不等天兵按时到达,这厮就已经出来了!”然后变化出杀器,准备将其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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