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侧畔有美人,
年方十五嫁阮郎。
阮郎世代居城关,
耕种持家多米粮。
兄弟六人皆本分,
美人当嫂似亲娘。
家有土屋四十间,
邻里称羡得安康。
八零年末九十头,
县衙扩充新城厢。
横祸飞来真难躲,
阮家田舍路中央。
一亩只赔两千块,
算来不值三万钱。
消息传来公婆哭,
无计免事徒撞墙。
普天之下莫党土,
君家岂得傍清江。
地痞黑帮齐拆房,
二叔愤恨欲相抗。
手足打断成残废,
至今廿年卧椅床。
后来妥协得十万,
无处安身去买房。
五代积蓄加贷款,
换回坯房两百方。
从此阮禳多羞涩,
难为巧妇少大方。
亲戚无人列党班,
文化偏低难进厂。
每日睁眼愁油盐,
儿女渐大神更伤。
夫买摩托拉客去,
妻上胭脂就地娼。
铁桥跨南灯迷路,
江滨路北月色凉。
公子王孙懒光顾,
民工老叟任肮脏。
半生或将随水去,
夫不恤妻苦断肠。
如有来生做花草,
不复为人入城乡。
许我闻2009、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