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书法交流的群里突然热闹了起来。有捐款的(一说是众筹),有各抒己见的,还有快撕起来的。原因是,“草堂”办不下去了!
草堂的逃离
初识“草堂”源于万邦。万邦当时还在小寨,还没有酝酿那次大的逃离,还是文青的聚集地。那会儿去万邦看书,楼上有人写字。三三两两,有大人,有小孩,写的人挺认真,看的人也觉挺有意思。
那会儿自己也刚学书法,每天回去抹一阵子,一看这又能看书,又能写字,还能切磋交流,挺好。简单问了课时,就交费了,从此,就成了“草堂”一员,加入了草堂的书法交流群。
与别的培训机构不同,草堂的学习是随来随学,也不统记,也不限时。来了自己便铺开纸笔去写,一节课老师并不走来走去指导,前期全靠临帖,全凭自己琢磨。
写了几次,每次身后站三三两两读者,品评似的“嗯,写得不错”“写得真好,写多久了”,心里便美滋滋,下笔更讲究了。而此时的老师,往往盘腿于座位看书,或茶室与客人品茶。来了,告知一声,走了,也便打声招呼,仅此而已。
断断续续去了2个月,后来,万邦就搬走了,草堂也跟着走了。之后,于我便是无尽的工作,考试,医院,半年没去过草堂写字了。
上周辗转终于找到草堂的新居,却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写字台,不一会儿功夫就被育儿交流群占满,我只能狼狈收拾东西起身,逃离。
然后当天晚上就听说草堂已搬离万邦,也出现了文中开头的一幕,草堂“热闹”起来了!
研习会的坚守
要说传统文化,还参加有一个群。渊源同样很深。
去年频繁从书友的朋友圈看到一则则传统文化讲座消息,每天都有免费的讲座,城南城北分布不均。离我最近的是小寨,便拉着木木报名听了几节课,也加入了研习会的群里。
这是一个完全公益的组织,几个老师有着深厚的传统文化根底,《论语》《孟子》《大学》《中庸》每周一课,地点也由企业免费提供,所以经常变动。
上课时一人抱一本小册子,讲者用心,听者专心。时有活动,或着汉服,或着儒服。课前鞠躬,课后作揖,仪式感十足。
后来听说研习会便有了固定的居所,开了一家书院,国学讲座、公益论坛、茶道、花道、香道、古琴、瑜珈、易经、太极,应有尽有。也有一帮孩子每日跟着读书,念经,唱诵。
以下是他们的日常。
搬了家的研习会我还一次都没去过,但群里每天会分享原创的国学感悟,每天抽空看看也是一种学习。
我乐于见研习会发展得越来越好,也乐于传播,以后有时间也会去。
知无知的创新
谈到传统文化,还不得不提这两年声名鹊起的“知无知”。
同样位于小寨,同样坚守公益,同样传播传统文化。
我没去过,几次想去。
知无知的创始人谌洪果,从交大辞职,创办知无知,自带话题性。依托于西安这座文化古城,通过组织各种艺术文化思想活动,意图打造有爱有智有趣的文化社群。
“知无知”的名称来自于苏格拉底对智慧的拷问,即所谓的“无知之知”:人们知道得越多,就越应明白自己的无知,从而才会更加谦卑地寻找真知。
如今的“知无知”,成为小众精英和文青新的聚集地,大有越办越好之势,谌洪果也俨然文化名人。
文化与市场从来不是伪命题
我举这3个例子,不想对比 ,也不想说明什么。因为纸上谈兵,不亲临其境,没有发言权,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想表达的是,文化与市场从来不应该是一个伪命题。传播传统文化固然是好事,但不应与市场是对立的。先生存,再发展。生存不下去的时候,要想自己的致命点在哪里,而不是靠救济苟延残喘。溺爱和小情怀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到不如刮骨疗毒来得痛快。
不知道你们看了什么感觉,我的感觉很明显。一个听得懂,一个听不懂。
木心在评论《圣经》时说,“言,要说给懂的人听;道,却是对民众讲的。”连耶稣都知道,群众听不懂大而玄的道理。所以《圣经》流传下来了,佛教故事流传下来了,不用老师,只要识字,捧本书就能读。《老子》《庄子》成了精英读物,需要有人提点,有人教才能懂。
传统文化要做的,不就是教人懂吗?
这时候,有了弘扬传统文化的初心,再放下文人所谓的清高,摒弃对市场的偏见,接纳日新月异的时代,比不食周粟是不更令人敬佩呢?毕竟历史更注重的是结果。
我真心盼草堂能好,虽然改了名字,筹了款,但不从骨子里转变观念,不重新认识与市场的关系,我心忧虑,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