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窗外,偶有风声吹打着窗户亦或其他零星的物体,发出些许撞击声。偶尔,也夹杂路过人群的发出,交谈声。
由于身处西安郊区,这里的灯火与市内的辉煌自是不可比的,只有几处不太明显的灯光,显示不太密集的人群领地。
我躺在床上,开着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却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为接下来的工作,生活,在担忧,还是在不置可否的颓废;是在考虑,人来人往的生活,还是在思绪自己要如何作为。
今晚联系了,318路的哥们,河南的小乐以及达州的东子,我们大抵有半年之久未曾联系。河南的小乐,国内某半知名科技公司的上海售后工程师,从我们13年认识,就从事这个行业,爱好踢球,单身。
他是我朋友圈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赶在正月初六,就去上海上班的人员。记得当时走的时候,他发朋友圈,高铁上好像只有两三个,我们还发微信调侃他,挣钱不要命。只有他,淡淡的来了一句,没求办法,公司要求。
日常寒暄外,小乐也透露出,他们公司要裁员,通知已经下发,而他也有点担心。说起裁员外,他说庆幸的是公司工资没降低,但是相对于的补助奖金,已经全部取消,而且加班已经各种平安。照往常按小乐说法是,去求。今年只能认怂,踏踏实实干。
小乐原本计划,五月左右离职回西安,现在看来只能稳一稳,不能动了。人到中年方知怂,到了此刻更要稳。
还有东子,我们也是许久未曾联系,东子四川达州人,已婚,有小孩。现住在浙江湖州织里南浔,一个童装小镇,当地盛产儿童模特,东子当时也曾,义愤填膺的呵斥过,无奈只能做好自己。东子,在疫情之前,是做床上用品的,一直浪迹在湖南一带展会,相对生意还可以。由于行业特性,这货每年有超长的暑假及寒假,所以当时在川藏线,路上的时候,一直以老师自居。直到某天,天热露出他那满是纹身的大长腿和后背,才咧着大牙说到:老师,老师,体育老师,就是要凶点。这几年暑假,这货走了新藏线,去了巴基斯坦等等,日子过的好不潇洒。
今年年底疫情刚发生时,他在老家整口罩,据说还可以,但是现在因为手续,资金的问题也整不动。我这边开玩笑说,有发财路带带我,他说搞不动了,太难了,今年压了很多货,前几年也没得,挣到啥子钱。今年实在是搞不动了,也累了,不知道咋个办,有贷款,有孩子,也有一家人。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咋个办,现在能挣钱的,好像除了倒腾防疫用品外,好像其他都一样。
在说说我吧,去年一年东奔西走的云南整花,没做起来,又和媳妇去她东北老家,做烟机炉灶,也没敢做。今年原本计划,我去广东做的老本行建材挣钱,她在老家继续开花店,可不曾想疫情把所有的计划都打乱。
钱是要挣的,钱也是要还的,日子也是要过的,或许接下来的两三个月才是,最困难的时候,但总要想办法挺过去,黑天鹅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打乱,有危机,也有机会,希望这一次我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