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的日子》:七十年代的青春记忆

《阳光灿烂的日子》改编自王朔的小说《动物凶猛》,是姜文执导的第一部影片。1991年底,当王朔把小说塞给姜文时,大概是想借助电影为自己的小说造势。那时候,冯小刚在影视圈还只是一名为五斗米折腰的编剧。


提到这部影片的拍摄,就不得不提到刘晓庆。正是刘晓庆对姜文的鼓励,并且甘愿放下影后身段四处斡旋筹资,才成就了姜文的第一部影片。

影片中有大量的特写,丰富的镜头运动,曝光过度的橘黄色,刺目的阳光,挥洒的汗水,铿锵有力的革命歌曲,构造出一个躁动不安而又混乱不堪的青春期世界。

这个被成年人遗忘的世界,青少年不用读那些无用的书,精神空虚却荷尔蒙高涨,精力旺盛却又无处发泄,泡妞、茬架、游泳、四处游荡,聚在一起时总是吵吵闹闹,你追我打,对异性充满渴望和幻想,被萌动的性意识冲击的头晕脑胀,就连记忆都凭空添加了许多意淫的情节。

马小军(夏雨饰)就是这个群体中的一个典型。他配了钥匙,偷偷地打开别人家的门,在陌生人的家中四处翻看,甚至小睡片刻,借以打发无聊漫长的时光。直到有一天马小军看到了米兰(宁静饰)的相片,并对她产生了朦胧的情感。

一个未经文明洗礼的社会,人自身的动物性占据着显然的优势,对自我的缺失陷入一种集体无意识。师生间的互相攻击,父母的谩骂与暴力,朋友间随意羞辱,每一个个体都是不被尊重,而是被捉弄、被取笑的对象。

当马小军扑向米兰时,他想得到的不是一个女性的身体,甚至不是一个拥抱,或者一个亲吻。除了因冲动而产生的兽性以外,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当米兰拼命挣扎并最终反守为攻,当她开始撕扯马小军的裤子时,青春期的马小军却溃不成军,提着裤子从床上仓皇逃跑,对米兰近两秒钟的露点除了哭泣却并无反应。这也是姜文式黑色幽默的又一个展现。

这一段看上去阳光灿烂的日子,不只独属于部队大院的那帮坏孩子,它属于所有在六、七十年代度过青春的人们,也属于姜文自己。

那时候,姜文叫姜小军,和所有处于青春期的男孩一样,对丰乳肥臀的女人怀有特别的迷恋。

1994年《阳光灿烂的日子》上映。同年,刘晓庆和姜文结束八年恋情,因性格差异平静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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