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灿烂的划过城市的夜空,虽渺小的微不足道,但却很温暖,因为它曾存在过,她曾温暖过这片天空。
——题记
盛夏的炎热还没有消失殆尽,阳光也明媚的有些松懒,迎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清明慢慢的来到学校的报到处,满脸的不在乎。为了避开人群吵闹的高峰期,清明特地拖到最后一天下午才来,但还是无法逃避人群的烦杂,习惯性的把手伸到背后的书包熟练的拿出耳机,戴上然后把声音调的很大。然后,他慢慢的扬起了嘴角笑了,这个世界安静了,不会那么吵了,耳朵回响的不算太嘈杂的流行歌曲,还能忍受。
在别人看来,清明不是个好孩子,至少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他也不期望自己去做个好孩子。好孩子有什么好的,坏孩子又有多坏,这世界就是这么可笑。
错误的时间来到错误的地点去做着错误的事情,对清明来说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而他也就这样错误并荒唐的活着。无欲无求,无牵无挂。
开学的第一天,清明骑着单车避开了热闹的街区,在小城的旧巷中穿行。小城的旧街是很美的,带着清早黄晕的晨光,脱落的旧瓦砖和斑驳的石板路,总会有一种时光倒流般的错觉。清明喜欢旧的东西,喜欢回忆在这些泛黄的风景中重现,不过除了那些悲伤,那些记载着曾经拥有过的悲伤。
第一天的第一节课,清明是很喜欢阳光的,所以挑好了一个最排靠墙角的座位,那里有很好很暖和的阳光,会使人有午后惬意温暖想睡觉的感觉。清明眯着眼睛趴在桌上,渐渐的走神了,视线渐渐的模糊。他慢慢看到了sky灿烂的笑容,那久违的笑容干净的不掺杂一点杂质,她手里拿着武艺的海报,开心的蹦来蹦去的,向旁边的人幸福的介绍着自己的偶像。简简单单的碎发轻佻的舞动,白皙又姣好的脸庞尽是认真又幸福的神态,一举一动都深深留在清明的心底。清明喜欢sky,而且喜欢了好久,这个不争的事实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又或许还要更早些.....
“清明~,清明~,哪位是清明~,来了没有?……”班主任随着花名册点到这个叫了好几遍都没有人答应的名字,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是,我是清明~”被老师打断了思想,清明很不耐烦。慢吞吞的站起来,晃悠到讲台,开始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清明,清明的那个清,清明的那个明。大家以后互相关照~”说完之后,清明径直的走下讲台,走到后排时稀稀拉拉的掌声才响起。清明不在乎有没有掌声,也不在乎是否能和同学们真的互相关照到,他只希望别人不要干涉到自己的世界,不要太烦就好。
回到座位,没有了阳光下晒着太阳发呆的那份心境,他让旁边的人下课再叫他,然后趴桌子上睡了。隐约间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大家好,很高兴认识你们,我的名字叫谣言,你们可以叫我瑶瑶。我的梦想是做一位医生,救死扶伤可以是一个机会,可以减轻人们的痛苦……”‘谣言,怎样的谣言呢?’清明又想起那个好多年不见的女孩,或许她还好吧,毕竟她那么优秀’不由的苦涩的笑了。‘是的,离开的时候,她独自盛开,我独自腐烂。’
阳光静谧的洒在小城的天空下,照耀着这座城市中的一个个灵魂,有些灵魂在爱与被爱之间不断迷失,放弃了爱与被爱的权利,然后仓皇的出逃,狼狈的很难看很难看。
老师按照学生成绩分配小组和座位,清明成绩很靠前,混到了个组长。同学一阵惊讶,毕竟清明一看就不像个好学生,而清明心里却一阵鄙视,‘你们是没见过哥过去的样子,那也是学霸级的人物,如果没有曾经那段时光,或许也不会来到这里。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或许,而我也从没后悔过!’
谣言,是个中规中矩的学生,至少是清明第一眼见到的评价,后来本性暴露出来的时候就不算了。业余时喜欢流行音乐,有着我行我素的性格,喜欢看书但都是与学习无关紧要的书。不过说到学习,谣言学习还好,在从来没认真的情况下,如果认真的话就不得而知了。
在之后好长的一段时间里,谣言都会想到第一次见面时清明那个满不在乎的样子,感觉他注定是一个会随时离开,然后随时成为自己过客的那一个人。可是谣言却也总抱有那么一丝希望,真的希望他走过繁华落尽沧海桑田,最终能在原点等到他,然后他能为自己而安定下来,不再流浪不再漂泊。可如果等到他真正安定下来,那清明还是那个清明了么,或许谣言爱的只是那个浪子的清明,那个不可一世却又真诚的小子。
第二天,清明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放下书包随便掏出一本书,趴在桌上准备补个早觉。早晨惬意又温暖的阳光洒在窗边,黄晕黄晕的光映出桌上一个又一个长长的影子,读书声朗朗的在耳边响起,惬意的学习环境加上清早舒爽的气氛逐渐使清明没有了补觉的欲望,打开课本翻到古文那页认真看了起来。
同桌是个带眼睛的男生,话挺多,絮絮叨叨的不停想要对清明说些什么,清明只记住了他叫余杭,随后就边看书边敷衍的答应着。同桌很识趣的转移阵地到前排,在清明的后排有一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做叫谣言,谣言留有和sky一样齐耳的短发,碎碎的刘海有些遮挡着视线,眼神笃定而安宁。早读的课文似乎不能吸引她的兴趣,谣言看的是三毛的《雨季不再来》,会比读课本更认真几分。
日子很平静的度过,清明依旧像往常一般的过着日子,在教室依旧会睡觉但也会认认真真的去学习,偶尔在阳光明媚的早晨会翘课去晒暖暖的太阳。谣言也依旧在自己的世界,没有用心在学习上成绩依旧会很好,当然她抽屉中的课外书也是必不可缺的。
晨曦阳光一缕缕的洒在教室中,美好的那么自然,清明趴在桌上任由阳光洒在脸上,慢慢闭上眼睛进人了梦乡。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正讲的尽兴,不巧发现清明那张明媚又沉睡的脸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讲台上叫起了清明的名字。
同桌余杭赶忙用胳膊肘戳醒了清明,清明睡眼惺忪的站了起来。
“我讲到了哪一页?”老师面无表情的问
清明尴尬的停顿了几秒,然后说“52页的课后题”
老师并没有放过他,继续说“把你的练习本拿上,把你的解题过程写在黑板上”
清明再一次的停顿几秒,他的桌上还是上节课的语文书,而练习本更是不存在的,压根就没做。随后,他慢慢的走上讲台,将手中莫名多出的笔记本上的过程认真抄在黑板上,然后回到自己座位。老师讲了清明抄写的那道题,清明也认真看这些过程,真的很细腻很认真。最后老师还夸奖了清明,并告诫他不要上课睡觉。
练习本是谣言的,包括讲到哪页也是谣言告诉他的,谣言看到清明无奈的样子就忍不住帮了他。清明很感激,也很喜欢谣言娟秀的字体,很真诚的转过身说了声谢谢。
之后的日子,清明会时常在下课来借谣言的笔记,理由很简单“课上要认真听课顾不上记笔记,同时也懒得记,而谣言的字又清楚”。谣言认为懒得记的成分会更多一点,但还是纵容了他。她很喜欢看到清明那满不在乎的脸上认真的笑,仿佛那个坏坏的孩子终于安宁下来,不在放肆的流浪,不再让人捉摸不定。谣言慢慢会去和清明讲条件“我借给你笔记,你要教我题”,只有这样谣言才会觉得接近清明不那么刻意。
之后的日子,每逢清明上课为睡觉一切准备就绪时,就会遭到后方谣言无情的戳醒,理由是“你不好好听讲怎么给我讲题”,清明很长一段时间会后悔自己惹了个娘娘,再无上课睡觉之日了。同时清明也很庆幸,因为多了一位随时救场又认真做作业的好朋友。
盛夏的日子总是枯燥而乏味,燥热的阳光无情的烘烤着大地,教室里闷热的气氛让人难以忍受,最后一个夏天,伴随着压抑的气氛,大家都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上课不再有那么多的人开小差,课后同学们也是到处找老师或邻近同学问题,连清明的生活也不再那么的放肆。
下午第二节的自习课,有些微风导致稍有些清爽,清明拿了一本练习题来到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子和同学换了位子,然后漫不经心的做了起来。不一会他发现有人拿笔在后排戳他,是谣言,她换到了清明的后排,问老师上节课讲的一道比较难懂的题,清明小声的给她认真讲解,谣言也在很认真的听。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清明和谣言都在最后的两排自习,班里默契的也没有人去打扰,日子平静而安详。偶尔,谣言会偷偷的拿出一本课外读物冲清明示意,然后两人会坐在一起一人一只耳机认认真真的荒废掉一节很不错的自习课。在很久很久以后谣言回忆起来,还是会很怀念那段上课一起听歌一起看课外书的日子,那或许也是她和清明之间最美好的日子。
某一天的自习课,谣言在清明的背后告诉他,我们玩一个游戏吧,她在清明背后写字让清明来猜。第一个字谣言写的很认真,一笔一划好像怕猜不到,清明当然也准确的猜到了,清明带着笑念出来“清、明”,然后是“谣、言”,再然后清明没有迟疑的念出了背上之后依次出现的字“我、喜、欢、你”。那一刻的时光真的好慢,清明和谣言莫不希望时间永远的停留在那一瞬间,那一刻的美好让清明忍不住留恋差点会动摇他那永不会改变得信念.可是清明他的信念一直都是sky呀,他一直倔强的认为即使她不在也永远不会改变,清明在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谣言说了是游戏不会当真的。对于谣言,清明的没有迟疑,让她真的很开心,她以为就是这个人了。再后来的谣言因为这个事开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也会时不时问到,“清明你喜欢谁呀?”,清明那个傻子也总会没心没肺的回答就是你呀。那时的谣言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也是她最爱清明的时候.
日子总是很快,中考如期而至,没有意料之中的紧张感,清明和谣言一同进入考场,互相鼓励着完成考过一科又一科对他们来说不是很难的考试。
考试结束的假期漫长而又烦躁,七月的太阳灼烈的烘烤着大地,路边的树木耷拉着不堪重负的枝叶尽力去营造些许的阴影。午后的空气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水汽,吸一口气嗓子都是干燥的乏热。这样的天气快抽干了整夏的热情,清明在家听着jay的新歌《彩虹》吹着空调,桌上摆着从冰箱拿出来吃一半的西瓜,真希望有一场大雨突然而至,冲刷掉小城这该死的炎热。在烦闷中清明逐渐有了睡意,梦里他又见到了sky,可是sky的身影没有以前那么清晰,变得越来越模糊。清明尽力的去揉着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可是却发现那个身影还在模糊,等到身影再次清晰的时候,那个女孩依旧是短发,带着那倔强又熟系的笑,那竟然是谣言,她一直小声的抱怨清明怎么不去找她。清明有点害怕了,谣言怎么会走到属于sky的地方。就在这时清明被手机的铃声突然惊醒,是谣言...清明接起电话摸摸出的一身汗不好意思的接起了电话,是同学们一起出去玩要谣言叫他。和谣言约定了地点,清明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清明骑着单车躲避着阳光慢慢的来到谣言的地方,淡白色的t恤浅色的短裤显得格外俏皮,好像是真有点漂亮。关键是今天的谣言竟然化了淡淡的妆,清明一阵失神,然后又贱贱的调侃“这位美丽的小姑娘,可否赏脸让小的有幸载您一程?”谣言红了脸然后慢慢坐上了单车。
到了同学们约定的地方,男生在室内球场打球,女生在一旁边玩轮滑边看他们打球。实话说清明打球不是很好,但他享受那种大汗淋漓,看着汗水一滴一滴落下然后蒸发不见得快感。几轮下来,发梢已经被汗水浸湿。休息的片刻,谣言扔给他一瓶冰水,清明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然后将水浇在头顶,看着谣言开心的笑着,清明肆无忌惮的消耗着整个夏季的热情,这也许是他们彼此对夏季的唯一的期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