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干道的两旁是梧桐树和大叶女贞,两棵梧桐树之间玉立着一棵女贞树。夏天倒无区別,只是冬天,梧桐叶落,女贞郁郁葱葱,鸟儿都息于女贞以采其子。梧桐显得格外落寞,这时候我开始想念在学校见的一种长尾巴鸟,我私心的认为那是凤凰的亲戚,要不然怎么会选择梧桐呢,可惜在三九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鸟。我家在大路的旁边,很是幸运,唯独我家门前有两棵樱花树,是前年新移栽的,我满怀欣喜。或是水土不服,它略显憔悴,可是并不影响我对它的喜爱,春天的时候,我一日三望,殷勤告之:“花开任尔当夫人”。屋后的空地我曾种过蔷薇,也是这样的期待,可惜从格尔木回来那片空地被修整了,我的蔷薇不见了。我伤心了好久,是我没照顾好它。
澡堂旁边有一棵很特别的树,它是一棵紫叶李,凌寒时候枝头却绽放着梅花,我仔细摸过,看不到嫁接的痕迹,我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我去花卉市场,说来也巧,许是缘分到了,我遇见了当年设计这个院子花草的师傅,他说那个树就是嫁接的,只是它小时候在土壤里就加了梅枝……,于是我给它起了一个很俗的名字“李梅”。
新楼的楼下是几棵紫薇,花开半夏。新楼和旧新楼中间是个小花园,有一个古意的小桥,没有流水,少了几分灵秀。园中有一棵很大的雪松,树底是打电话的好地方,不过夏天蚊子很多。园中的西北角安静的立着一棵花中第一流的小桂树,我甚爱,常想占为己有,“枝生无限月,花满自然秋”,其实在我家后面的小院里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树,中秋雨后会香透三九,我没有去过那个小院,不知落下的桂花可酿成了酒。花园的东南角是一片竹子,我都没敢用林形容,确实不多。“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院子的设计者倒是个心细之人。可是他忘了给花园起名字,我总是叫它“思园”,远离父母的孩子思念家乡。
思园的西边,隔着一条路是连着操场的小花坛,花坛的东边边上是一排龙爪槐。冬天的龙爪槐才是龙爪。
“梁园虽好,终非故乡”,也不知道如果真的离开的这些树会怎么的命运。望能归去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