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八月的一天下午,天空乌云密布,大雨滂沱。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深色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一切,从头到尾看完了《我的少女时代》这部电影。电影里有我最喜欢的歌曲《忘情水》,我最喜欢的偶像刘德华。而我的校花同桌,我那开始在一场大雨里的少女初恋,竟然在电影中逐渐复活,仿佛一张张黑白照片,从记忆深处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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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我向流星许愿,希望她的愿望里,也有我。即使我知道,能让她快乐的,是另一个人。
《我的少女时代》以90年代的台湾高中为背景,讲述了平凡少女林真心和校园老大徐太宇的初恋故事。故事里总有一个这样的女主角:她平凡到像尘土一样渺小,因为每天起晚迟到,头发总是乱蓬蓬。学习也很差强人意,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不小心犯迷糊而得罪了学校老大徐太宇,从此沦为徐太宇的跟班,代写作业,代买饭,还被迫旷课陪老大去看电影。徐太宇是老师和同学眼里的小太保,无可救要混日子的差等生。他喜欢漂亮的陶敏敏,表白之后却惨遭拒绝。
林真心一开始惧怕徐太宇,后来通过日渐相处,她了解到徐太宇的过去,帮助徐太宇走出人生阴影,激励他做回从前的自己。而外表酷酷的徐太宇,内心善良纯真,在学校里做坏事犯错误,只不过为了掩饰内心的痛苦。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爱上林真心,这个顶着一头乱发,戴个大眼镜,又笨又矮的女生。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在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时代,没有谈过恋爱的他们拼命掩饰自己的真心,帮助对方去追校花陶敏敏和学霸欧阳非凡,而且成功得手。在毕业分手时刻他们忽然明白,谁才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谁才会让自己笑过痛过哭过依然惦记在心。
那些有欢笑有泪水的青春,有甜蜜有伤痛的爱恋终于走远。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徐太宇踏上出国的路,从此失去联系。林真心孤身一人,打拼在职场的人潮中,一份不尽人意的工作,一个聊胜于无的男友,就是她全部的生活。在一个孤单深夜,听了徐太宇留给她的录音磁带,她泪流满面,忽然萌生了改变生活的念头。和现在的男友分了手,写好辞职信,以潇洒的姿态甩在老板桌上,之后转身离开,赢得了同事们的齐声喝彩。
无所事事游荡在街头的林真心,念叨着为什么自己永远都买不到演唱会的门票。一抬头,看到刘德华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刘德华告诉她打一个电话可以买到门票。站在演唱会门外,她拨通了刘德华亲手交给她的电话号码。她看到了谁?帅帅的徐太宇,一身黑色的礼服,微笑着向她走来。她忽然记起,上学时,知道她喜欢刘德华,徐太宇曾经告诉过她,总有一天,要让刘德华唱歌给她听。她看到徐太宇挂在胸牌上的卡片:真心爱你。她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看到这一幕,我也哭了。久违的泪水和着久违的感动,冲刷着我的内心世界,让我想起了我自己的青春岁月,我自己的初恋时光,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时光里,有我最真的梦,和最真的情感。
2
我高中时代的同桌,毫不夸张的说,是我们学校最闪亮的校花。很多外班男生一下课就涌到我们班窗前,就是为了看一眼我的漂亮同桌。而我那时候,只是个成天穿着姐姐旧衣服的邋遢女生,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衬托同桌的美,但我却浑然不觉,深陷琼瑶的言情小说里不能自拔。
冲刺高考的那两个月里,我们班和邻班合并学习。他们班那个头发长长的男生被分到我同桌。听我们班的女生说他还会写诗,写的很好。在每个深夜熄灯后的女生宿舍,班里每个男生都被我们拿来讨论过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走路的姿势到打饭的多少,我惊异于女生们那细致的观察能力。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男孩子,竟然成了我的初恋男友。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我们一起走过长长的夏夜,一起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献给爱丽斯》,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
而这短暂的初恋,最后终结于他考上大学,离开家乡以后。而我进了一所乡村小学校,当上了音乐老师。和电影里面的情节如出一辙。
3
没有人告诉我长大以后的我们会做着平凡的工作,谈一场不怎么样的恋爱。我们也还是会茫然迷惘,原来长大后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只有我们自己才可以决定自己的样子。
电影演完了,我凝神细听,才知道窗外的雨早已停了。天也早就黑了,而我就这样挂着两行眼泪,或笑或哭的看完了这部电影。是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大声的笑,大声的哭,都是一种奢侈的体验。我想不起来上一次看电影时流眼泪是什么时候了?每次陪儿子或者女儿去看电影时,无一例外,我都会在座位上睡着。每天风风火火地奔波在家里家外,单位和自己家,妈妈家和婆婆家,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我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我的时间属于生病的孩子,住院的老人,和那个走路都快睡着了的自己。
我结婚已经快十四年了。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有那么久了吗?很多时候,我根本不愿意想起自己的年龄,所以总是下意识的回避这些关于数字的敏感话题。同学聚会,大家讨论的都是谁家孩子考上了哪里的重点大学?谁的女儿已经在省里的舞蹈比赛拿过多少大奖了。今年五一,我参加了我同学为儿子办的结婚庆典。也就是说,我的同学,已经从妈妈辈升级为婆婆辈了,我们都推测,在一二年间,她会再次升级,就快当上奶奶了。对于我自己的少女时代,那只是些尘封的过往,如果不是看了电影,可能会永远尘封在记忆深处,而今夜,我好像透过电影这部时光机,回到了我的少女时代,想起了少女时代那个和林真心一样傻的我。
每个人心里都保存着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少女时代,或清晰或模糊,只要你经历过,就算从来不会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我们最初最真的心。
听着钟表滴答,犹如流动的时间,而我,此时正潜入一条光阴的河,逆流而上,孩子的吵闹和现实的喧嚣渐渐消失不见,斑驳的青春在夜风里歌唱,那些被封存在时间河流里的往事,从清澈的河底悄悄地冒出来,有欢笑,有忧伤,有寂寞,有等待,有冲动的渴望,有甜蜜的幸福.......我只想说,青春无悔,爱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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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把这首《你在他乡还好吗》送给所有看到此文的朋友们。一句话,一首歌,见证了我们那个时代的爱情,烙下时代的印记,也纪念着我逝去的初恋时光。愿我们都能够被岁月温柔对待,都能实现自己在初恋时,许下的那个天长地久的美好心愿。
再次握住你的手 说声再见
就在那个下雨的星期天
我送你离开故乡
因为雨我们听不见
彼此心里的哀怨
该说的话已说过 千遍万遍
无法说出的感觉飘在雨里面
当泪水模糊视线
我发现你已不见
让冷雨淋湿我的思念
你在他乡还好吗
可有泪水打湿双眼
你在他乡还好吗
是否想过靠着我的双肩
你那不再熟悉的笑容
对我可是一种敷衍
手中握着你的照片
我真的感到你很遥远
你在他乡还好吗
是否还会想起从前
你在他乡还好吗
是否已经有了太多改变
电话那头习惯的问候
对我可是一种敷衍
手中握着你的信笺
我无法握往彼此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