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赓和陆小曼的婚姻,还有另一种说法。
陆小曼从小身体底子不好,容易生病,不喜欢和王赓过夫妻生活。
王亦令写的《忆陆小曼》中有这么一个记录:小曼亲口告诉琴(王亦令的妻子),由于王赓体力过人......陆小曼觉得无法适应,遂告仳离。
《小曼的日记》中,有一些蛛丝马迹:
“像我现在过的这种日子,精神上,肉体上,同时的受着说不出的苦,不要说不能得着别人一点安慰和怜惜,就是单要求人家能明白我,了解我,已是不容易的了!”
徐志摩的《爱眉小札》中也收录了这样的书信:
“让步牺牲是有的,但什么事都有个限度,有个止境;你这样一朵希有的奇葩,决不是为一对不明白的父母,一个不了解的丈夫牺牲来的......人间的关系是相对的,应职也有个道理,灵魂是要救度的,肉体也不能永远让人家侮辱蹂躏,因为就是肉体也是含有灵性的。”
你的心肠太软,这是你一辈子吃亏的原因,但以后可再不能过分的含糊了,因为灵与肉实在是不能绝对分家的,要不然Nora(《玩偶之家》的女主人公)何必一定得抛弃她的家......她为的就是她自己人格与性灵的尊严,侮辱与蹂躏是不应得容许的。
不管事实有哪些,后来他们摊牌了。
最初王赓很难接受,一直不同意。陆小曼的父亲支持她,但母亲却坚决不喜欢徐志摩。
无论当事人是什么态度,和陆小曼最亲近的文学社的一帮朋友,却非常支持她。她和徐志摩的事并不在“道德”接受的范围内,但朋友的态度这么支持,可见其中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胡适亲自给陆小曼的母亲做了好几次思想工作,刘海栗(美术大家,陆小曼的老师)也设宴,邀请了王赓、陆小曼、徐志摩在内的一大帮朋友,试图劝服王赓。
他在宴会中说了这么一段话:“大家知道,我们正处于一个社会变革的时期,新旧思想和观念正处于转换阶段,封建余孽正在逐渐地被驱除。但是,封建思想在某些人的脑子里还存在,还冲不出来。我们都是年轻人,谁不追求幸福?谁不渴望幸福?谁愿意被封建观念束住手脚呢?”
在众人的帮助下,离婚的事渐渐有了眉目。
可就在这个时候,陆小曼发现自己怀孕了。
不知道她当时的心情如何复杂,但最终她选择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徐志摩,自己偷偷的找了一家德国医院做了人流。
手术不是很成功,孩子是拿掉了,她却落下了病根,而且无法再生育。这一切王赓和徐志摩都不知道。
这个看似一个不起眼的小秘密,在日后她和徐志摩的婚姻中影响不断扩大,以至于变成了他们之间很多矛盾的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