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卉
宫崎骏说过一句话:“你住的城市下雨了,很想问你有没有带伞。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你说没带,而我又无能为力,就像是我爱你,却给不到你想要的陪伴。”
它大抵是说当我们在乎的人孤单寂寞或者陷入困境之后给不了他/她想要的陪伴,但是看过杨绛的《我们仨》之后,我又觉得缘是天意,份在人为。
《我们仨》的作者是已故著名作家钱钟书的夫人杨绛,她出生于1911年,早已是位百岁老人,1994 年夏、1995 年冬,钱钟书先生和女儿钱瑗相继住院,当时杨绛女士八十多岁了,奔波于家与两所医院之间。
到1996 年10 月,钱瑗已经非常衰弱,预感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她请求妈妈,把《我们仨》的题目让给她写,她要把和父母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写下来。躺在病床上,钱瑗在护士的帮助下断续写了5 篇,最后都不能进食了,还在写。
钱瑗去世后,杨绛又忙于照顾钱老,所以直到钱老去世后她才继续写《我们仨》。这其中的辛酸我们在书中也是可以感受到的,她说“三里河的家,已经不复是家,只是我的客栈了”。
《我们仨》共有三部。第一部是《我们俩都老了》,在这一部中杨绛用梦境的形式讲述了最后几年中一家三口相依为命的情感体验。第二部是《我们仨失散了》,这一部中她不停地游走奔忙在女儿和丈夫之间,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父女俩一点一点地在她眼前消散。
第三部是《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我看到这里,才真正领会了什么叫做相濡以沫。
总的来说,这本书就像是回忆录,把一个家庭生活的场景全写出来了,其中有个情景让我久久难以忘怀,那时正值钱瑗的诞生:钟书谆谆嘱咐我:“我不要儿子,我要女儿———只要一个,像你的。”我对于“像我”并不满意。我要一个像钟书的女儿。女儿,又像钟书,不知是何模样,很费想像。我们的女儿确实像钟书,不过,这是后话了。
我觉得他们一家好可爱,生男生女又不是自己能够决定,他们偏偏喜欢女儿,还得像对方的样子,可能彼此投入的爱太多,所以连他们爱情的结晶也得看到对方的影子。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你以为你已经历经风雨,其实,在生活面前,我们永远都是孩子,比如在《我们仨》中有许多对话都是有些俏皮和孩子气的。
人的一生会遭遇无数次相逢,有些人是你看过便忘了的风景,有些人则在你的心里生根发芽。那些无法诠释的感觉都是没有理由的缘分,缘深缘浅,其实早有分晓,而在最后一部分《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可以想象到丈夫和女儿在杨绛心中的位置是多么重要,即使到了八九十岁高龄还能把生活中的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人和人相遇,靠的是一点缘分;人和人相处,靠的是一点诚意;人和人相爱,靠的是一颗真心。思念别人是一种温馨。被别人思念是一种幸福,缘份是长长久久的相系,这也是《我们仨》让人动容的原因。
“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
杨绛说:“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但是她还是愿意“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因为她的心里已经装满了“我们仨”的情和爱。
也就是说,只要把彼此放在心中最温暖的地方,即使见不到面,即使得不到想要的陪伴,我们的心也会被爱重重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