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更文,要说自己没有时间,并不是,而是有一股力量让自己难以踏实的去写一篇文章。保研虽然早在夏令营告一段落,但是面对九月仍要进行的体检和补加的面试,内心总有些恐慌,那可能真的就是未知的滋味。这种恐慌,让自己觉得现在来梳理自己的大学三年有点为时过早,有点奢侈,这种恐慌,让我看到身边的同学仍在尝试,去到了自己曾经想去的大学,虽然可能只是一个专硕,我告诉自己,未来才更重要,但是名气似乎越来越多的成为同学选择的标准,这让早已坚定一个选择的我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对,就是这种恐慌让我来不及也不想作为一个成功的保研人来诉说自己所谓的经验。我试图堵住自己的耳朵,坚定的踏上北京复试的道路。而这期间,我不敢太多的去见老师,去见同学,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炫耀,不想让自己觉得飘飘然。面对老师们的褒贬不一,态度不同,我甚至很想走进一个安静的角落,就做自己想做的那件事,不必解释太多。即便自己做了一个专业保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选择,从一个大学的文科专业转到中科院,没能去到老师眼中的人大浙大,我似乎开始并不奢求他人的肯定,将一切看淡,不想让自己的未来交由他人评述。
去往北京之前,我想给自己置办一身行头,自信的再次去往中科院。阴差阳错,那日与朋友约好逛街,遭遇了暑期实习工资发放的争执,也为朋友换时间而没有提前告知我感到伤心。朋友还是推掉了自己的安排,与我去买了一双鞋,打折的新百伦,终于结束。到达北京以后,我享受着鞋子的舒服,第一次用着自己的工资给自己买东西的感觉很不一样。但是我意外的发现想象中要买的New balance并不是我脚上的这双,我买的是New buren ?网上也有关于两个牌子的争论,结论似乎是后者也就是我买到的是国产货,比美国的这家店提前注册了中国新百伦的名字,导致了很多顾客的混淆。内心又是一阵恐慌,莫非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不是品牌?
复试的两日,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只投入进面试的准备中。上午体检,下午面试。时间很赶,我面试中尽力地展现自己准备好的英语介绍,介绍自己专业第一的成绩,介绍自己的热爱。可是却在后面的英文翻译环节露出硬伤,对,就是这蹩脚的英语,让自己的弱点展露无遗,此时的恐慌同样让我想钻进角落,马上结束自己都听不下去的翻译环节。面试结束,等到与导师谈话,我又跟老师诉说英语的苦楚,有些话可能说了很多遍了,还在说,而我的英语一点没有提高,导师临走给我四本书,两本全英,让我学习。一瞬间,我看到并非身着名牌的老师们的高度,因为她们的眼里没有这些,所以走的更远,我的大老板正在罗马马不停蹄的开展申遗工作。
背起书包,拖起行李,返程。这次我想直接回家,让自己静下一段时间。一大早的汽车旅途在我眼中不算什么,能省的汽车费、能省的时间都要省。谁知,一早打车滴滴就频频收到司机接单后又取消订单,一个司机接单后没能接上我,直到我走到下一个路口,才真正前往了永定门长途汽车站。八点的车,我八点赶到,拖着行李箱飞速穿过车站外一片泥土地,满身灰尘,无奈,还是晚了。只能选择坐夜车回家,我开始转换车站,开启搜索模式,下一个便确定了木樨园。出门偶遇一私家车司机请求载我,并给我打表,没有多想,便坐了上去,最后,3.8公里的车程,他向我开价65,与早晨更远距离、更远车程相比,这一价格明显太高,一番争执,司机让步15,但也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站在路口哭泣显然不是我想选择的发泄方式,但,忍不住。
剩下的等车的将近五个小时我在车站里度过,重新审视周围的一切,人们一个个匆匆而过,拉着货物的,背着大包行李的,衣衫褴褛的,衣着华丽的,尽显眼前。想回到小时候,想回到家里,那间老屋,装修不够体面但却足够宁静。
如愿,我回来了,享受着身边家人最质朴的给予,哪里有什么大学的名气,你喜欢愿意去做就好,哪里有什么外表的名牌奢侈,你健康你需要就好,哪里有什么黑心的司机商人,你需要再黑也有电动车来接、也有电动车来送。
深夜反思,不过是审视自己,审视外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人们。无论外界怎么变,功利也好,太乱也好,重要的是自己吧,如杨绛先生所言,我们一生渴望外界的认可与肯定,回头才发现这一切只关乎自己,与他人无关。需要坚定的初心不能变,需要奋斗的方向不能变,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交点学费给自己上一课。
人生需要多少学费?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