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sy doesn't enter into grown-up life. --The Weather
已经很久没有开心地笑过了,准确地说,已经很久没有真的开心过了。之前总是被别人问,你在笑什么的姑娘,已经很久没有开心过了,当她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姑娘细细地想,却未找到一个源头,是呀,一个爱笑的人怎么会在意自己什么时候不快乐呢,就像身体健康的人不在意皮外伤一样。姑娘开始一点点地扒开自己,一点点地找在别人眼中听到不一样评价的时间点。
最早大概是研究生导师那句:你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彼时,姑娘的研究方向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而舍友们,实验室的伙伴们的论文已经满天飞。自幼不甘落于人后的姑娘便急了,然而在看了一篇又一篇的论文,汇报了一个又一个方向和思路,又被在组会上批评了一遍又一遍之后, 姑娘的心态已经有些崩了。异国的男友也已经没有了耐心,冷暴力分手。只靠儿时培养起来的毅力坚持着坚持着。第十几二十次去老师办公室汇报想法和思路的时候,老师抛过来这样一句,大概是不耐烦了,但是还是拿出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那天上海的天气并不好,但是那一瞬间,阳光好刺眼。也是从那时开始,断掉了走学术这条路的念头吧。
有一次和朋友聊天,问到感情史的时候,问他为什么想追那个女生,回答是,大概是因为在生病的时候一直在聊天吧。姑娘描述:是不是觉得她是黑暗中唯一一丝光亮和可依赖的温暖? 答:描述得很好。姑娘笑了:大概是因为经历过那一丝依赖的消失,所以更懂得它的珍贵和存在时的甜蜜吧。
年初三,回家第五天了,姑娘的父亲并不知道姑娘正在吃药,也不知道姑娘差点要去做手术了;姑娘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逗得父亲开心得笑了。只有初二,姑娘的姐姐诞下了一个男孩,那巨大的喜悦让姑娘觉得自己真切得活着,还在爱着什么。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不,不是的,容易哭。姑娘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