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篱笆走过去的时候,夕阳透过枝枝丫丫的树,掉落了一地。一脚踩上去,它们便跳跃着扒住鞋面。
是在抗争么?就像很多个夜晚的自己。因为太过挣扎,看什么都会联想到那些走过的路。
心中所想便是眸中所现,千百个行走的自己,跃然而出,他们争相驳斥,好似每条路都是通往花园,又仿佛每条路都绵延不绝。
目光尽头,是向着天空的跑道,起起落落的飞机从这里昂着头飞向远方。我时常站着观望,化身一颗没有枝丫的树,在春风未起之前,树冠不过是徒增消耗的华盖,好看却无用。而此刻啊,我只求扎根于此,傍着水源,看春风是否从跑道的尽头降落。
我想要行走,却只能扎根去往泥土的更深处。
我想要吟诗,词到嘴边又消散成裂开的雾气。
我想要远眺,兜兜转转的目光没离开过跑道。
春风不远,深埋于麦地的中央。